把光装进瓶子里(12)

“因为他们很强大，而我们需要胜利。”
“可这颗星球是无辜的，这颗星球上的生命是无辜的。”亚当姆说。
“谁？这些植被和细菌？”
“嗯。”亚当姆看向手中玻璃瓶里的一株绿植，那绿植刚从土里伸出一根嫩芽。
诺亚叹了口气“孩子，没有谁是无辜的，我们都是生命的一员，我们都要为了生命的延续尽一份责任。”
“可他们明明很快就可以赶上我们的生命进程，也许只需要数十万年……不对，生命的出现会加快这一过程，可能只需要，数万年？或许更短！只要给他们时间。他们肯定会成为我们的一员！”
“我们没有资格给他们时间，宇宙也没有给我们时间，时间都是自己争取的。”

“我知道您的意思。”亚当姆叹了口气，“我们不能再找找吗？找一个还没有生命萌芽的星球。”
“我们的燃料不够到那里，我们会死在路上的。这不是什么危言耸听，这是冷酷的数学。”
“或许我们可以只取走一些……”亚当姆依然没有放弃。
“宇宙是残酷的，生命想要在其中存活是极其困难的，而如果想要延续下去，就必须学会舍弃掉一些东西。最先应该舍弃掉的，就是对外族的慈悲——我并不完全认同这句话。我也很高兴我们的族群没有进化掉这种慈悲，这是我们和他们不同的地方。但，亚当姆，能和那群无情的敌人战斗的，不是这群植被，是我们。”
亚当姆终于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