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vergod（乌有神）(5)

“不……不能，尊贵的乌将军，您是野……野猪精修炼得道，我们直呼您的名字，是……是不敬。”
是得先让自己相信才能让人民相信？这也入戏太深了。
我走上前，把仍处于鞠躬状态的莫德扳回直立，他吓得打了一个激灵，一对大耳朵紧紧贴着后脑勺。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觉得两周来他瘦了不少。
“听着，莫德，我们都熟悉彼此，你们明白我不是什么野猪精，而是比你们更像人的人，更不可能是神。虽然我并不清楚我昏迷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但你们不堪的现状肯定有很大一部分是我造成的。既然我被你们俘虏了还签下了条约，那我自然会遵守，承担自找的灾难。我不管你们现在演的是哪出，但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人们崇拜并害怕我，如果你们准备二十年都用这种态度对我，那我就利用房子里的设备杀死你们，再被这所房子杀死好了，你们清楚这是什么地方，我对这里可谓了如指掌，而你们甚至连有几间房间都没数清楚。你真的会或者敢使用你们手里的那些武器吗？总结一下，的小破村庄得不到任何好处。听懂了吗，大白猪？”
我说的都是实话，但我听到自己愤慨的语气和表述的内容后还是被吓了一跳。或许我本来就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表达什么，但当词句如此流畅地从舌尖射出来时，我觉得这并不完全是我的本意。

我并不想杀死他们，其实我不愿言出的，就算他们举起武器威胁我，我对这些家伙依然很爱怜。就像，亲人那样。
当然，我自己也不想死。
“大白猪？”莫德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我从他眼里捕捉到一闪而过的杀气，“野猪精反倒来指责我们？如你所愿，我们是人类！”
忽然，我感到极度疲倦，就好像昏迷刚醒来时那样，我懒得去反驳他，懒得再做任何解释。
“行，你说自己是只麻雀都没错。”
莫弗一巴掌扇在莫弗的侧脸上。
“对神尊敬！”
他的眼睛红了，嗓子哑了。这是几年来我第一次看到莫德失控，就连出走时他都显得那么淡定。他一向温顺的让人心疼。
几年，我咀嚼着这个词，是啊，十三年了呢。
曾经总惊叹于他的成熟和心思缜密，而他终究成熟到了做出我猜不透用意的事情。
“请乌将军宽恕罪人的失礼。”
莫德跪倒在地上，头埋得很深。
“嘿，你瞧，莫德，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
我的脚趾紧紧抠住地面，我为什么要和这些胡作非为的家伙道歉啊。
“这纯属贱民的不敬，您不用做出解释。”
莫弗打断我，无视跪在地上的莫德，示意我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