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青春 损友的伤害(5)

小翠往叶子跟前扑，被帮她捡了书的王娥拉走了。这会儿，教室里只有后排坐了一个男生。跟叶子吵完架，小翠同人调换了座位坐走了。
叶子在班上只有两个相好的同伴，小翠和晓立。晓立是走读生，于是大部分时间叶子是独来独往自得其乐。叶子本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交朋友交到不结实的是常有的事。然而渐渐地叶子觉得不对劲，班里女生老爱用怪怪的眼神偷看她，但也没往心里去。
这日午饭后放了碗，叶子又回了教室。推开虚掩的门，叶子一下羞得满脸通红。教室里只坐了两个人。一个上城的男生，一个中屯的女生。中屯的女生正偎了那男生摸人家的脸。
看到叶子站在门口，两个人没事人一样坐开了。叶子尴尬万分，匆匆走进教室拿了一本书，又走了出去。心里气道：“这些中屯的女子真不知羞耻！”
前一星期英语课上，就是这个女生和这个男生在下面拉拉扯扯，依依偎偎的，把也是中屯人的英语老师气得大骂。班上十来个女生有七八个是中屯的，个个妖妖调调的不成样子，不知何时与后排的轻薄男生答上了话，常在教室公然打情骂俏。中屯村出羽子（芦苇），周围几个村传了这样一句话：宁要中屯的羽子，不要中屯的女子。叶子现在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无出可去，只好又回宿舍。走到宿舍还未进门，只听到里面正叽叽喳喳说得热闹。一个女孩高声笑道：“焉萝卜辣死人呢。”叶子推门进去宿舍西边一排铺上坐了十几个女娃。小翠也在其中，正笑得灿烂。见叶子进来，说的正热闹的一群人突然冷了场。一个扎长辫的女娃——刚才那句话就是她说得，站起来说：“呀，我走呀，数学作业还没做完呢。”其他人也纷纷下床，说笑着拥出宿舍，个个走过叶子身边都瞟了叶子一眼。叶子诧异，有些怀疑小翠在背后说三道四。
这日课外活动，晓立没有回家吃饭，约叶子去操场上玩。一路走着晓立问叶子：“你是不是和小翠吵架了？”叶子苦笑了一下嗯了声道：“你怎么知道的？小翠跟你讲的？”吵架的事叶子只跟小荷提了一句。晓立点了下头很难为的笑着，想说什么又不知咋开口的样子。“咋来（加口旁）？”叶子问。晓立笑道：“我说了你别生气。小翠说你到她书包偷她的书，问你你不好好说，还骂她，骂人跟打机关枪一样。还说你……”“还说我期中考试再不抄她的题就考不了第五名的是？”叶子说出了晓立不好启齿的话。晓立赶紧道：“我就不信她说的。”
叶子脸煞白，不仅气还失落伤感。友谊原来是这般脆弱的。
小翠舅家跟晓立是一个堡子的。有段时间小翠晚上在她舅家住，同来同去的除了晓立外还有一个男孩。男孩是晓立旧邻自小一起玩大的，两人自然话多些。小翠便跟叶子说晓立同男孩如何如何，叶子跟晓立好却没跟晓立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