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三同人系列 （芽衣篇） 破晓之霆，凝为细雨 （四）(22)

“反正我个音痴也听不出来，随便弹弹就好了嘛。”
“……”
然而过了将近半分钟，我身后依旧一丝声音都没有。
我有些奇怪地转过身去，却发现芽衣还端正地坐在琴凳上，双手平放在琴键上，双目微闭，嘴里似乎还在哪里念念有词。
“芽衣，你这是在干什么？”
“芽衣？”看她没什么反应的样子，我忍不住又追问道。
“闭嘴！我在想乐谱！”芽衣突然睁开眼睛，语气有些严厉，看来我可能是打扰到她的思维了。很快，芽衣似乎是认为自己的语气有些严厉，换上了之前的温和语调，“毕竟我已经有两年没有弹过钢琴了，就算在这里有乐谱，我也未必能流畅的弹下去。而且卡农其实……”芽衣说着说着就把目光投向旁边挂着各种提琴和吉他的墙，“虽然也用钢琴弹过，但是原本我用小提琴演奏的次数是最多的。”
“原来芽衣你还会小提琴？”我惊异地看着她，又看了看满墙的小提琴。“我要不给你拿一把？”
“算了，不要再乱动人家的东西了，钢琴就钢琴吧。”芽衣赶忙制止了我伸向那边的手。“我再想想曲谱，别打扰我了啊。”
“那你慢慢想，雨还没停，我不着急。”

我故意不看向芽衣的方向，搬了个琴凳坐在门口看雨景。远处的森林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愈加郁郁葱葱，空旷无人的街道此时已经被没那么猛烈却细密的雨丝笼上一层雾蒙蒙的薄纱，窗外，街道对面那些古典的巴洛克式风格建筑的灰白大理石廊柱与浮雕，在这层独特的滤镜的映衬下，恍惚让人有种在后文艺复兴时代的城市穿梭的错觉。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悠扬而富有节奏感的钢琴曲调，起初我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后来随着那伴随着熟悉的节律的曲调传来我才意识到，芽衣看来是记起了乐谱，已经开始弹奏了。
在一些特定的场景做一些特定的事情是极其容易让人回想起某些与这个场景类似的事情的，听着芽衣流畅而舒缓的演奏，我不由得想起几年前的某些场景，虽然外面街道的细节与这不同，但是也是一个淅淅沥沥的雨天，有个人也同样在我身后沉静地演奏着《卡农》。
他说那是她最喜欢的钢琴曲之一，所以每到这个时候，只要条件允许，他总会想办法找台钢琴来，把她最喜欢的曲子都弹上一遍。
但是后来他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再弹琴了，所以我也就再也没有过这种在别人身边听钢琴的机会，而且那种带着特别的刚劲的声音是芽衣弹出来的曲调里完全感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