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三同人系列 （芽衣篇） 破晓之霆，凝为细雨 （四）(21)

“噔”的一声，钢琴立刻发出一声清澈有力的声音。
然后她缓缓起身，绕到我的另一边，将钢琴的琴盖毫不费力地打开。
“舰长，想听什么？”她将头发一撩，又坐回钢琴面前，但这回却不是和之前一样将手指放在琴键上，而是已经开始用在我看来娴熟无比的指法在黑白琴键上弹奏起来，但每次弹奏的曲调都很短，应该是在试音。
“芽衣你这不是挺熟练的嘛，谦虚什么啊。”我看着芽衣在试音时那依旧快到几乎可以拉出残影的手速不禁赞叹道。
“别闹了，其实刚才试音的时候，有几个音调我已经弹不准了……”芽衣停下自己的手，将双手安静地平放在琴键上。“如果是专业的钢琴师哪怕从刚才那几个音节里就能发现问题，唉，毕竟快两年没有碰过琴了，早就手生了……”
芽衣略有些遗憾地轻叹道。
“没关系，反正我音痴一个。”我无所谓地耸耸肩，“有什么毛病我也完全听不出来，实在不行你就当……”我花了一点时间去斟酌我的言辞，然后一拍脑袋：“你就当自己是在对牛弹琴！”
“噗嗤……哈哈哈，舰长，你的意思是你比牛还笨吗？”缓了一会儿之后她捂着肚子一边笑一边反问道：“舰长啊，你是真的不知道连神户牛都会听音乐的吗。”

没想到芽衣居然直接笑了出来，反应了几秒钟后我也跟着尴尬地赔笑。偌大的乐器室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好啦，舰长，别笑了，想听什么？”芽衣笑够了，重新将手放在琴键上，“这台施坦威的保养真不错，明明是出厂快二十年的产品了，音依旧这么准，可惜我的技艺现在已经配不上它了……”
“别那么讲，乐器如果不用来演奏，那不就成了摆设了？”我在钢琴的琴盖上摸了摸，发现居然不是我预想中的上漆的钢板而是手感温润的实木漆面。“而且，芽衣你再怎么说也只是手生了而已，我这种压根就不懂的人怕不是连摸一下的资格都没有啊。”
“好啦，舰长就会说好听的，想听那一段，我试着弹弹。”
“哇，芽衣，你还说你不会弹琴，居然还能点播的吗？”
“别闹了，快点想啦！”
外面的瓢泼大雨依旧没有结束，原本作为背景的淅淅沥沥的雨声在再度安静下的乐器室内显得格外明显，我对着远处雾蒙蒙的海面和依旧隐约可见的海岸断崖，耳中突然闪过一阵熟悉的旋律。
“芽衣，那你还会弹《卡农》么？”我看着雨景，对在身后等待我的回答的她轻声问道。
“《卡农》……舰长想听这个啊，好吧，我尽力一试，不过如果弹不准，可不许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