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原 - 旅行篇(4)

没看到他的人影，可他却是向外跳的，时间也才没过去几秒。我们静默了约有三分钟，期待着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
不切实际的事情发生了，石从空中爬了上来，手中还握着他的报纸，高举起来向我们炫耀。这时我们才看出他的背包里面装的是什么，是许多的登山用具，显然他是来这里爬冰山的。我也理解他说的冰壁是什么了，玻璃等其他透明物质难以具备的凹凸不平的表面，以及顺着表面淌下来的数道水迹，看得出来飞机外层现在已经围了一层冰，椭球状的将飞机圈起来，大概在飞机的顶部是二者的交接处。
透过窗户，我也注意到了另一件事：快要到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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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面上燃起了火海，残骸的前部滑行了数十米，下巴骨被磨穿，舌头掉到了下牙齿的再下面，机尾高高翘起，后面漆黑的一大块阴影也许是冰山吧……大火的边缘流过一条清澈的小河。”
我抬起头，自己之前绝对昏了过去。把手从头上拿了下来，并没有沾到一滴血。
眼睛恢复了使用时，赫然飞机已经只剩下后半截了，整架飞机刚好从我的椅子前隔断开来，而前半截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冰壁显然不再有了，我也不对石的存活抱有希望。
我从座位上下来，环视了一下周围，那对情侣已经到我的后面了，大概是经过了相当严重的颠簸吧。我把他们弄醒，很幸运的，三个人都没有受分毫外伤。我们小心地从飞机上走了下来，思索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时，看到了远处的“游客中心”四个大字，那是旅行社们身先士卒留下的珍贵的资源。
一步一步走到了那里。三人都没有受伤，坠毁后的飞机也已经沉寂，明明是飞机失事这么严重的灾难，我们却似乎没有太多的紧迫感。所谓的游客中心是一个纯由发霉的木头和一些粗制铆钉做成的小房子，看上去是个旅店，却住不下五十个人。
前厅的门是敞开的，一眼就能望到比从外面看更为拮迫的空间。旅店？小卖部罢了，贩卖一些火腿肠类的小零食，方便面这样的热食，以及一些厚衣服。售货台也兼顾了酒店前台的功能，这里确实可以住人。现在在前台登记入住的是一位好久不见的人——上，他在这儿。
“你好啊？”我主动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