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慈欣喊你写科幻】长生心(8)

张皓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似是要把他的全部印入脑中。
快点，再快点。
张皓轩坐在共享无人车上，车速已被调到了安全范围内的最大值。窗外的景物化作一道光流，他手中紧紧攥着拐杖，沉寂多年的躯体似是在这时变得如青年般滚烫。
欣怡的其他物品早已被火化干净，但还留下了一样，那就是欣怡和自己在接受长生心移植手术时，换下来的原生心脏。至于自杀的计划，已被他抛到九霄云外，现在他只想立刻到第一人民医院，找到欣怡的心脏，然后付出全部代价，让欣怡“死而复生”。

汽车驶出幽暗的隧道，眼前是刺目的光明。
但这时，驾驶座前传来一声急促的“滴滴”声，把张皓轩从激动中拉了回来。那是控制系统的警报。但随后，控制系统很快就恢复正常，但张皓轩震惊地发现，行驶路线被篡改了，汽车突然变道，向一条小路驶去。
张皓轩紧张地吞了吞口水，他知道，这不会是系统出错。无人驾驶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早已比真人驾驶还要安全。而行驶路线除非本人更改，否则即使车只剩一个轱辘了，它也会坚持开到重点。
但此时张皓轩也想不到别的可能，他把前座的靠背摇下来（幸好这还是机械机构），然后艰难地爬到驾驶座上，准备自己手动驾驶。但很快他发现，驾驶模式切换的按钮也被锁定，他双手搭上方向盘，想要改变方向，整个操作系统也在和他对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