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慈欣喊你写科幻】长生心(13)

年轻男人有些愣住，之前这顽固的老头可从没有对他有过这种态度。他局促地点点头，说：“不用谢，您下次注意就行，再强健的心脏，也经不起这种折腾。”
听到这句话，张皓轩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从床上坐起身：“对了，我爱人生前换下来的原生心脏在哪？”
可能是没听清，又或许是没明白张皓轩的意思，年轻男人皱了皱眉：“什么？”
“就是我爱人换下来的，”张皓轩快速吞了吞口水，飞快地说，“她接受长生心移植手术后，不是换下来了一个原生心脏，就是她原本的心脏嘛，我记得存放在医院，放在哪了？”

年轻男人这次听明白了，他想了想，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呵呵，张先生，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什么意思？”
年轻男人指了指张皓轩的胸膛：“它就在这里。”
张皓轩抬手搭在自己干瘪的胸膛上，下面，有一颗强力跳动的心脏。
“你是说，换到我身上了？”
年轻男人撇撇嘴：“不然您以为，您自杀了这么多次，我们是怎么把您救回来的。我们又不是慈善家，当然要循环利用咯。”
张皓轩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一股泪水伴着悔恨无声地流下。“这次，这次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