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海上的涟漪(3)

的确，那些雾本身就不像是自然的产物，在显微镜下，船员们看到了雾的本质——一些星尘，困扰他们的迷雾，本质上只是一团巨大的尘埃云。
如此巨大的尘埃云绝对不可能自然形成。只是因为，在航行路上最大的尘埃云也只有船只的一半大小。如果这片尘埃云就是“他们”的文明，船员们难以想象这种生物的独特。　
（七）
考虑到可能对该种族的不良影响，船员们决定用微型探测器进行探索，这可不容易。在海水作用下，微型探测器的移动更加显得缓慢，好在他们有足够的时间。
不久后，其中一个探测器发现了文明存在的痕迹。那是这团云中的极小一部分，探测器发现这里的星尘呈现出十分规律的分布，上千枚发光的星尘组合在一起，在空洞而又虚无的幽灵海中向他们展现着这种智慧生命的模样——修长的四肢，圆形的头颅，在四肢末端还分有五个尖叉。尽管由星尘组成的图案是如此的粗糙，但从中已经足以窥见这种生物是有智慧的，他们一定有发达的文明。船员们欣喜若狂，之前的猜想得到了验证。

随着更多探测器传来振奋的消息，船员们得以逐步了解这个发出涟漪的神秘文明。
（八）
该生物个体的微小程度超出所有船员的想象。研究表明，他们的个体比之前探测器观察到的图案要小许多个数量级，甚至比船员们曾经认为是世界最小物质的星尘还有小上许多倍。他们生活在一种理论的粒子之上，这种粒子的大小已经超出了船上仪器的范围。
他们似乎一直在探索周遭的世界，更多由星尘组成的图案表达了他们的历史，和他们的辉煌。
他们在众多理论上取得了非凡的成就，那些图案中无法理解的公式，十分震撼的画作，他们对于自身与内心的研究……这个文明远远比想象中发达！
可他们太微小了，以至于船员们伸手的距离他们也要走上数年。
并且幽灵海的水太粘稠了，以至于他们即使加速到极点也只是缓慢移动。
所以直到这时船员们才得以发现这个文明。
可问题也随之而来：一个如此微小的种族，是如何发出足以穿透整个幽灵海的涟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