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油抄手」 刘耀文 | 遇 与 憾(10)

就让我们一直在一起 在一起 一直”
放至高潮精彩部分，他的唇一翕一合，似乎想扬声大唱。他的表情终于有了浮动。
像哭。
像笑。
音乐与爱唤醒了刘耀文尘封的心，哪怕记忆已经忘去，心是不会骗人的。
我不知道他在听到音乐的时候是否有那么一瞬想起了从前，所以他笑，他忘记了笑的方式，所以尽可能调动面部肌肉做出表情。
我躲进胳肢窝里哭得稀里哗啦，宛如一摊冒泡泡的水泥。
我要走时，他还扯扯我的衣角，我说下周再回来看你，他这才安心地松了手。

即使回到家中我也会和阮问诗通话保持联络，她说自己错了，是有用的。她抑制不住地欢愉的语气带动了我。
她从来不是厌恶刘耀文的。
反而是因为太关心他了。
他们二人一起生活了几十年，原本记忆里熟悉的那个天不怕地不怕撑起家的丈夫慢慢变得呆滞沉闷。这种感觉几乎就是一种精神酷刑。
阮问诗又要强，下意识就觉得丈夫变成这样肯定有自己的责任，而大脑为了不让她崩溃于是选择了将这种自责转移到了爷爷身上。所以阮问诗在数落刘耀文的时候，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自责。
我的秘密好像真的被他们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