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岐 星
也许是从阿那克萨戈拉和阿里斯塔克斯开始,人类具备用纯粹理性解释天文现象的能力,而对于未知事物的神圣崇拜一直是以无知的敬畏换取有利于自身的命运,最后又沦为统治工具,早期理性不得不让位于这样朴实的实用主义,人类真正的伟大也由此体现——相信理性所相信的但却暂时无法证明的种种解释。
而在崇尚理性的时代,近乎超验的直觉是所有天才们所觊觎的瑰宝,同样也是庸才眼中的捷径。古希腊人的部分伟大洞见似乎掩盖了所有微不足道的愚蠢,现代人亦是如此,“理性”的耀眼光辉给每一位怀疑论者镀上了黄金,那遥远的对于未知事物的敬畏之情开始逐渐走向枯竭。
同样枯竭的,是被过度消费的纯粹理性,取而代之的是工具理性,是伪科学理性,是伪经验主义者。“我思故我在”的后遗症曾被康德所中和,近代天体工程学与人脑工程学的不断开疆拓土,更是在肆无忌惮地扯去上帝的遮羞布,而不在意在那底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