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则之外(5)

众外星人迫不及待地跑到圆柱体跟前，像是为了表达崇拜之情而仰视着。果不其然，在蓝色的光芒下，有数十条生物在液体轻荡游曳，让人误以为它们飞翔在碧蓝的天空中。
斯玛特不急不慢地走过来，然后用响亮的声音向他们介绍到：“各位尊敬的长官，请允许我为你们隆重地介绍地球的最高决策者——海豚！”但大多数人都被海豚在水中优美的姿态所吸引了，根本没有心思听斯玛特讲话，这让他很是尴尬。
一段时间过后，哈尼斯特才缓缓地转过头，对斯玛特说：“这就是你们的最高决策者吗？真是优美得令人陶醉！我可以直接跟它们沟通交流吗？”
“当然没问题，圆柱体的上方装有语言转换器，可以将声音从人类发出的低频率声波翻译成海豚能听得懂的高频率声波。”接着，斯玛特对着圆柱体喊道：“来吧，决策者们！跟外星朋友们打个招呼！”众外星人也都安静下来，期盼着这些优美的生物会对他们说什么。
然而过了十秒钟，没有任何声音从语言转换器里传来。
“嗯？决策者们，能听到我说话吗？来向外星友人问好啊！”结果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海豚依旧不受影响地在水里游来游去。斯玛特有点急了，转头问那六名监控人员有没有监测到异常情况。

“报告长官，一切正常。”他们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让我来试一下。”站在旁边的哈尼斯特按捺不住了。“您们好呀，地球的最高决策官们，我是来自9623星球的最高执行官哈尼斯特，很荣幸能见到您们。您们那充满艺术性的泳姿真是令人赏心悦目，请问是您们自己创作的吗？”海豚们仍然没有给出应答。
斯玛特急了，他想到了两种可能性：一是因为他的行为背叛了原本的约定，海豚故意不说话以表示抗议。但那个约定原本就是以促成两星合作为目的的，而斯玛特的违约也正是出于这个考虑，所以也是合情合理的。二是因为斯玛特越过海豚自行做了决策，不过先前海豚把决策者的角色暂时委托给了斯玛特，所以他认为自己没有事先声明就做出决断并没有什么不妥。
斯玛特越想越觉得海豚的行为不可理喻。当他看到海豚还在水里悠哉自如地游动，斯玛特顿时火冒三丈。他开始一边用力敲打着柱状体的表面，一边愤怒地大喊：“该死的海豚！我命令你们说话，没听到吗？我违反约定怎么了？你们不要认为自己是决策者就很了不起啊！你们少得寸进尺了！别忘了，我才是地球的最高统治者，你们也不过是被统治的奴隶而已。人类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一直都是！”此时的斯玛特满脸通红，眼球布满了恐怖的血丝，他心中的愤怒已经超过了一切，让他无视在一旁惊愕地看着他的外星官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