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则之外(4)

“哈尼斯特长官，其实，有一件事……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斯玛特用接近耳语的音量说道，但哈尼斯特听得一清二楚。
“哦？是什么事呢？”哈尼斯特完全没有感到惊讶。
“是……其实是关于……关于什么来着……对，就是关于地球的最高决策者的问题。”尽管斯玛特说得断断续续，哈尼斯特仍耐心地听着，没有去打断他。
“事实上地球的最高决策者不是我，我只是最高执行者。在地球，最高决策者和最高执行者是分开的，最高决策者另有他者。”斯玛特说出了事实。
哈尼斯特没有表示出任何情绪上的波动，只是用平稳的目光来回扫视着坐在斯玛特两侧的官员们，问道：“最高决策者是他们之中的某个人吗？”
“不不不，它不在这里。”明明他心里清楚它们不在这里，看来他还在考验我是否足够诚实，我不会再上当了，斯玛特心想。“准确地说最高决策者不是人类，而是动物。”
“动物？你这样说就勾起我的兴趣了。能带我去会见它们吗？”经过刚才通讯耳机的事情，斯玛特已经不再相信这位时刻保持冷静的外星长官会对什么东西产生兴趣了。但他没有其他选择，他的选择只有四个字——诚心诚意。
“没问题，这边请。”说完斯玛特站了起来，亲自带领众外星访客动身前往决策控制室。

虽然这违背了原来和它们许下的承诺，但面对突发情况我不得不这么做，诚心诚意才是挽救局面的唯一方法，斯玛特一边走着一边给出说服自己的理由。
而被他遗忘的通讯耳机落在了会议室的桌子上，里面的声音依旧没有放弃尝试与斯玛特取得联系。
三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最高决策室的门口，眼前是一块厚重的深色金属大门，门的中间安装有掌纹识别屏。斯玛特把右手按在液晶屏上，经过识别确认后，门便自动打开了。
所有人都进入到决策控制室，里面光线昏暗，鼠标的点击声和键盘的敲打声不停地回响着。控制室里的工作人员们意识到最高执行官带着外星访客前来参观，正准备起身致礼，斯玛特用手势示意他们坐下。
斯玛特走在最前面，给身后的外星官员讲解道：“控制室里共有六张围成圆形的控制台，每个控制台都有一个工作人员通过电脑来监控最高决策者的活动状态以及各类仪器的运行情况。”但外星来者的目光似乎都被位于六张控制台正中心的一个巨大的圆柱体吸引住了。这个散发着淡蓝色光芒的圆柱体的内部充满了液体，而且液体被某种力量不停地搅动着。
斯玛特用手指了指那个圆柱体，揭开了最高决策者的神秘面纱：“这个圆柱体是用来模拟生物的生存环境，而最高决策者就在那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