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姜女(6)

“范喜良，也是薛郡人，平日务农不曾念过书。”
“姑娘到此也不容易，且在这营帐里休息，茶水管这些童子添。老夫先失陪了。”说罢，老者便和小文官离去了。
“姜姐姐放心。”小童边给伊换热茶水边说：“隗大人是去查数据库了，去长城debug的每个人都录在数据库里，等查到了属实，自然放姐姐通行。”
“此地既无战事又无关口，为何要设卡呢？”伊问道。
“此处是陛下的驰道，我等皆是在此等候陛下的车队。”老者已从帐外回来了，便顺口答复伊的问题。
“皇上此刻也在出巡吗？”伊径直地问。
“老夫实在不知道，连陛下此刻在哪里老夫都不知道。”
“不知道皇上在哪里，那为何要在这里守着道路呢？”
“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更该守道。此道是驰道，是陛下车队专用的道路，不可不守。至于陛下所在乃是天下机密，怎能知与老夫这等地方官吏，我等只顾为陛下守土，但陛下若途经我辖下驰道，不预先守着怎么放心。”

“一条如此宽阔的道路只供一支车队通行岂不是……”
“非也，一条道路的存在若是为了物质的通行，那自然会追求流通率，但当一条道路是为了信息的流通而存在时，对我们来说，安全是唯一的标准。”
“信息？皇上的车队是……”
“这个天下有一位独一无二的主人，是不是信息？”
“这位主人有一颗包含宇宙的雄心，是不是信息？”
“这颗雄心有一条无处不达的驰道，是不是信息？”
“楚官人的意思是？”伊面露不解。
“孟姜女，老夫大概能明白你是个特别的存在。可是老夫不知道，你到底有多特别？在这个世界（系统）里，老夫所能见到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保护真数据的表面程序罢了。孟姜女，你能有多特别？难不成是一条真数据链‘下凡’或者浮到世界的表面了？你能真切地显现在肉眼凡胎前的一刻就大致说明了这条数据的价值上限，老夫郑重地请教你，我的想法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