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小说《无氏马》（节选11）|青春河流里有关爱慕的美好邂逅(2)

然而从另一方面来说，无氏马虽然从心底感激她，但怎么说也得先见见面吧，否则其他的都很难说起。这是他所担心的，也是后来他在那段短暂的甜蜜后选择放弃所纠结的原因。
薛洋请求无氏马周末过去看她。事实上，尽管这么多年过去了，但他心里始终没有忘记前女朋友李莱，甚至那个诺基亚手机里还存留着她的不少信息。那个偏僻的山村又出了一个女大学生，这是曾经令人们都羡慕的事。李莱在三年前的那个七夕去上大学了，无氏马给她发了一条很长的短信，而那条有关狼和羊的遭遇和经历像极了他们。那天他没有去车站送她，她拖着沉重的行李眼含热泪地踏上列车，坐在靠窗的位置，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用纸巾擦去不听话的泪水。她无数次地眺望窗外挥手的人群，可是终于没见到他，直到火车轰隆隆的汽笛声响起，火车出发了，朝着目的地前进。泪水如雨水那般浸透了她白色的衣襟，红肿细嫩的双手，拥挤的车厢，打得冰冷的轨道当当直响。
李莱说她会记得这段感情。无氏马也哭了，发了条短信，一路平安，莫问前程！此后无氏马开始为自己的乌托邦之梦而奋斗，每天起早贪黑拼命地做功课，期待着来年的见面，就算去阆中看一眼张翼德他也心满意足了。

无氏马想用一年的时间来弥补高中所有落下的功课，他的底子不算太差，然而欲速则不达。后来无氏马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真正蕴含。不是说他没有认真听老师讲课、做练习，只是……都过去了，缘分让他们如此，岂能有违天意。他只好带着几分颇想自杀的心情度过漫长的暑假后，拖着行李去一处鸟不拉屎的地方上大学。
别了——梦！
无氏马清晰地记得自己与李莱的相识、相知、相爱到七夕的分手的场景，一场场记忆像电影般在脑海若隐若现。他有时候真的害怕孤独，所以他宁可让自己忙碌起来，没有时间去想那些早已石沉大海的“传奇”故事。如此生活将是充实的，至少他也是快乐的。
无氏马突然想起了他和李莱的第一次约会。那是五年前的夏天，他们在灵官县公园里，她一头长长的头发，穿着一条牛仔裤和运动鞋。她一米六几的个儿，高高的鼻梁耸立在那张充满生机的瓜子脸上，她左眼角有颗小痣，高高隆起的乳房在紫茄色的短衫的映衬下起伏。十七岁的李莱长得像个大姑娘，一脸笑意，深深地吸引了跟在她后面的那个潦倒无助的年轻人。他给她讲了很多如艾里甫与赛乃姆，罗密欧与朱丽叶、亚当与夏娃等故事，仿佛他们就是故事里的主人公。他们在公园的木椅上讲了将近两个小时，她听完后从木椅上站起来，右手拿出一本《飘》递给他，也讨论着斯佳丽的善良与泼辣等。他们渴望着像故事的人物在经历千辛万苦之后破镜重圆的那一天。当他打开扉页，上面写着一行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