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小说《无氏马》（节选5）|付出真情未必能收获真正的幸福

无氏马
五
酒宴的前后三天，葛建华和妻子罗芬忙得不亦乐乎，常常顾不上休息，乡邻们也帮着做各种事情。男人帮着垒灶、劈柴、从邻家搬来桌椅板凳，众人还在一片嬉闹中帮着把主人买回来的两头猪杀了，闲下来就是喝酒划拳和打牌。女人们帮着推磨、洗菜，做饭和洗碗后三五成群地说着谁家今年庄稼长得好，就是谁家母猪又下崽了，或者谁去浙江、广东打工的种种境遇，当然年轻的妇女或青年们也不乏聊些时髦的话题；她们和男人们不乏也有共同的爱好，即打麻将玩纸牌，当然输赢不会太大，常以此来打发无聊时间而已。几位老人唾沫星子满天飞地闲侃着，有打桥牌的，有下象棋的，也有照看年幼的孙子的。孩子们也有自己的玩法，骑自行车，打乒乓球、羽毛球，捉迷藏，玩弹珠等等。葛建华夫妇不断给人们递香烟，招呼着亲戚和乡亲们。这个村庄因为他们而构成了一个完整的世界，而他们也在各自的领域中忙着充实自己的世界。
根据当地习俗，姑娘出嫁在正酒的头一天是最为热闹的，亲戚好友、乡里乡亲们从中午陆续到主人家玩耍，一般会玩到凌晨才回家休息，而亲戚挚友或打牌的大多是玩通宵，还需要安排几个懂礼节、能言善辩又能喝酒的人陪男方前来接亲的队伍喝酒吃饭等等，代表主人尽地主之谊或表达好客之情。当新姑娘出门的那一刻，亲戚好友会送姑娘去男方，这又称之为送亲；其余的人则准备各自回家了，女方的仪式也大致就此结束。一般情况下，跟男方结婚不同的是，男方是正酒当天晚上热闹，新郎的亲朋好友会趁新媳妇进屋的时候给新郎涂花脸，晚上还要玩闹洞房之类的游戏来讨喜糖、喜烟吃。此外，通常男方会请唢呐或乐队来闹场，女方则没有。还有，这次葛娅回家来结婚男方也提前过来了，也是村里头一次不用发亲、不用举行传统婚礼的。葛娅们是结婚前的前两天才回来的，她刚去县城梳妆打扮好回来在前庭后院地招呼着亲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