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初试【明日方舟】一个老高卢人(7)

“我又不关心你们的新闻……说实在的，除了天气和交通，其他从来没看过。”
“你也应该看看的，真的有必要，毕竟你现在生活在这里。”
他没有回我。接下来一直走到大门口前，他都默不作声。我回味着他刚才到话，似乎有些理解他了。在踏出房门的那一刻，他突然对我说：“我觉得君主制不是永恒的。”
我被他的话吓得浑身一颤。圣骏堡还在下着雪，画廊前的大广场上只有寥寥几点人影。除了风声，只有边上白桦树在沙沙作响，抖落了积压许久的雪。树枝露了出来，远处看是一片黑色，像白纸上写上去的一道墨痕。
“现在内卫动得厉害……”我连忙小声说道，换成了高卢语，“说不定这一路就有人跟着。”
他笑了一下，也换成了高卢语，不用讲乌萨斯语后，他的语速明显变快了不少：“你我都是自由的，为什么不能幻想一下这些呢？一个没有君主的国度，统一而强大，而且又哥伦比亚那种玩意不一样。”他刻意说着一种奇怪的乡下方言，用词粗俗而且不经雕琢，内卫肯定一时半会听不懂这种充满乡间俚语的话。

“推翻王座的又不一定是另一个王座，也不必是蛀虫将其蛀跨，听得懂吗?”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这么多年了啊，”他抬头哈出一口热气，那股白气很快消失在寒冬中，“总该有些人明白这一点，我们当年可是都看到了，最后死守在旧都的，是什么样的一群人。”
“那你觉得……高卢……还有希望吗？”我用标准用语的高卢语问道，但问出口的那一刻，我有些后悔了，这个问题对他而言可能过于残忍。
高卢人愣了一会，我们站在广场上，雪花已经盖满了他的肩膀。“我不会作任何的期盼或指望。”老人突然用着十分正式的外交辞令说道，“我的预期没有不落空的时候，而且结果总是和现状相反。”他略带沉重地看向我。
“我记得有人说过——永远不要相信这片大地——我现在觉得他是对的，”他同我并排走着，“可是我们的时代，或许快要结束了。”
“如果有一天，高卢人重新站了起来，我还是想看到他们为了自己而战。”
“你这不还是个愿望嘛……”我低声说道，不料被他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