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的征程”(3)

“那就得开启另一种生存模式了。”娄伯蒂进入禁区调控基因。“要错，那大家一起。”处于当时记忆的胡曼基因系统被侵扰，新合成的胚胎从诞生起就是错误的记忆。这是他们一千年前的身份以后大家一起栖居火星。
“臣民们，瞧好了。”娄伯蒂阴鹫般的目光扫过回廊，一排排武士待命。“这就是他们叛逆我的下场。”他直视着犯人们血肉模糊的脑袋，恨不得将忤逆之徒生吞活剥。“敢倡乱道，惑世诬民，这是至高无上的本王给你们的最好归宿。”
这是一千年前的记忆，可也是当前的太空。现实与记忆中的碰撞，些许迷茫。
一代代人都在变老，经历生老病死的循环，唯独娄伯蒂没有。记忆中的他似乎永远不会老去，他对此也甘之如饴。
“看来人类基因永生计划成功了，可惜他们没能等到这一天就毁了地球，偶尔一些移居在太空，成天待在飞船里流浪。”他垂眸思索，五脏似被掏空，目光流露出难得的柔和。“至于我，如果他们以为我们都还活着，只是冷冻到世纪外使我们心脏暂停，那就不会毁灭实验材料了……”他眉头一皱，五脏又回来了，不过像被人灌满了铅。“不……但他们没发现我……我还得以幸存下来，继续着那群科学家的实验，管理这么多的基因编辑瓶，看着那些人不是人的怪物像人类一样得生存着。”娄伯蒂一思考就将思绪拉远。

“臣民们，最后的警告，这儿是至高无上的火星，不是你们脑袋里什么愚蠢的地球。根本就没有存在过‘地球’这个东西。弗瑞曼，多立一项罪名：主观臆造者，绞刑。”
可胡曼们还是固执地认为这里就是地球，甚至还会按照几世纪前真正地球的地理位置指出所在地的名称。这一点当然称得上是“主观臆造”。
弗瑞曼答应着，边看了看罪不容诛的罪名榜首： 家中有藏书者（尤其以地理天文为主）火刑，烧掉屋子与人与一切。
放眼望去，居民区火光绵延。
“阁下，您确定这样做是明智的吗？各地已经有人组织反抗......他们都说您是个残暴的专制独裁......”
“嗯？连你也想忤逆我？”娄伯蒂立即打断了他的话，咆哮道，“拉去地下室！”
弗瑞曼心底一寒。他知道，他会如那些思想警察抓到的忤逆者一样。他不会再完整地出来了。娄伯蒂任用了克罗，那个正如他的名字cruel般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