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周】无题（四）(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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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走了。”温客行替顾湘拿了很多东西，把她送到校门口，顾湘的眼泪和笑容一样亮。
“阿湘，去了外面好好读书，谁欺负你了跟我说，就算哥去不了，哥也一定替你想办法。”“没事，谁敢欺负我呀？”顾湘笑得更清亮了，笑意和哭腔混在一起：“哥，等你替我告诉曹大哥，我会给他写信，他必须回，以后，我肯定回来找他。”“好，我替你告诉小曹。”温客行在心里叹了口气。
顾湘一回头，私家车已经到了。她收敛了笑容，眼里只剩下眼泪，对温客行说：“哥，我爸妈想找你说句话，谢谢你照顾我。”
温客行听见自己心猛地跳了两下，他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走到车旁，车窗摇下来，顾湘的母亲露出春风般的笑意：“你是温客行吗？谢谢你照顾我们家小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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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舒真的走了，而且联系不上了。
温客行是在高考完才意识到的。
平日里，他在学校里四处游荡，总觉得周子舒和以前一样，在办公室里备课，批改作业，他随时都会从办公室里出来，或者从拐角处拿着课本教案，和路过的他打个照面，冲他笑。

这个学校里，到处都还有周子舒的身影。
高考结束了，出了校门，他拿到了新手机，那一瞬间，他突然发现，任何一个借口都没用了，周子舒实实在在，不存在于他的生活了，而且以后，连故地都没有了。
温客行只觉得心猛然碎裂一块，寒风呜呜地，虚虚地填满了整个空洞，一如当年的长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