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卡/帕佩/瑞金/凯柠/安艾】天黑请闭眼（上）(9)

“第一夜”过去后，“全员共审”中大半人都把票投给了银爵，大祭司凯莉便请了神令猎杀了他。银爵的遗言十分古怪，是皇族古语，在场的人谁也没有听懂，除了卡米尔和我。他说：“从皇城逃出来的少年，终将死于非命。”
我合理怀疑他是看出了我的身份，临死前诅咒了我。
至于他为何懂得皇族古语，答案有很多种，最糟糕的情况是：他是雷伊或者雷蛰派来的人。
“不，他不认识大哥您，也没有魔力，就算是诅咒也无效。”卡米尔淡漠道，似乎对那句话很不屑，“我更倾向于，他只是传达了一句虚无缥缈的传言。”
也许吧。
我的重点完全不在这上面：“你为什么能听懂？这是皇族的古语。”
卡米尔似没料到我会问这个，揶揄片刻：“我学古咒文的时候，接触过一些。”
我问不出其他的来，也就只好信了。卡米尔浑身上下都是谜，连我也看不清他。
此后的一年里，我和卡米尔都住在一起，却不是时常见面。他白天的时候忙着看书和写咒文，晚上经常出去，不过总算是学会在十二点之前回来了。每次他出门的时候我都会想起一年前那个吻，一开始我觉得暧昧得很，后来我明白过来，那只是一个叫做「困意」的法术。目的是让我昏睡过去，然后他好出门。

我清楚地知道，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猎杀狼人，早些结束这场荒唐的游戏。
老实说我也想这样，我巴不得立刻去和创世神对线一番。
我说我能听见圣女的声音，卡米尔便信了我是预言家。于是我也预言过一些人的身份，比如在看到厄流区那个“金色长发的影子”的时候，脑海里就响起了一个不紧不慢的女音，她告诉我他是狼人。帕洛斯去追过那个家伙，但自从艾比死亡的那一夜后，我们就再也见过他。
又是一个夜晚了。
卡米尔出门之前，我拦住了他。这是我第一次要求他带我一起行动，往常他都是不允许的，他认为这很危险，无色雪原比厄流区还要危险。因为自神近耀离开之后，这里的雪狼就没人管教，四处作乱。
“我们就是为寻找狼人而来的。”我说。
他迟疑着，“在没有确定狼人是谁之前，大哥还是不要出面吧，以免打草惊蛇。”
我便直截了当地说：“今晚会死一个人。”
卡米尔愣了愣。
“你也认识他。”
卡米尔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现在去救还来得及吗？”
“不知道，也许吧。但是我们一定来得及去查验一个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