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卡/帕佩/瑞金/凯柠/安艾】天黑请闭眼（上）(11)

看样子还在陪着金啊。
我问：“我身边有个人，你能预言一下他的身份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没有任何描述？”
“对。可能圣女会多查验一会儿再告诉你，但你总会听到回答的吧？”
我一边说一边打量卡米尔，不放过任何细节。身为女巫，我对魔法也研究过一些，由于自身没有魔力，王国又不允许，否则我可能也是半个魔法师了。我清楚地感受到卡米尔身侧没有丝毫魔法波动，他施展魔法掩盖自己魔力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就算施展了，我相信圣女也能查出来。
我对神族一向不是非常信任，可对这位只有预言家能听见其声音的圣女，我竟然有些依赖。
于是我就等格瑞回答了。
“是……普通人。”最后格瑞说，“圣女回应，是平民。”
我怀疑我的耳蜗坏掉了。
而卡米尔愣了愣，脸上又露出了然的表情。
我不动声色：“那，格瑞。‘第二夜’的时候，你查验了谁的身份？”
“金，普通人，神殿祈愿者。”
“……我知道了。”
格瑞挂了电话。
查验金的身份？
他是怀疑金，还是别的什么？或者，他真的不是预言家？

“我该走了，十二点之前我必须回家。”卡米尔紧了紧自己的围巾，拍掉身上的雪粒，“解药留给我，毒药的话你自己选择，凯莉。”
他说得风轻云淡，我心里却慌了起来。这种情绪我许久没碰到了，真是久违的老熟人，我可一点儿也不欢迎它。我强迫自己赶走了它，表现出极为平静。我可是神职呀，我若是慌了，平民该怎么办呢？
“等等。”我叫停他，抓起桌角的那本上了年月的、已经落满了灰的旧相册，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给了他，“请你用魔法，帮我毁了这个相册吧。”
他用左手接过去，并没有翻看，只是瞥了眼封面。“哪种程度的毁灭？”他有些意外地问。
“越彻底越好。”我的声音几近干涩，我感觉浑身的力气在迅速流失，“最好灰飞烟灭。”
卡米尔没有问我原因，目光安然飘落至相册之上，右手上忽然出现了深黑色的火焰。那是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一种魔法，在禁书上都没看过——当然，特级魔法师所会的魔法，我怎么可能听说过？
浓烈的、不详的气息，让我想要逃避。
我看到我的相册，连同封面上的锁也一起，慢慢消失了去。不同于普通的燃烧，魔法让它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甚至没有灰尘。当真是毁灭得彻底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