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卡/帕佩/瑞金/凯柠/安艾】天黑请闭眼（上）(4)

唔，原来时因为时差。
厄流区确实离皇城远，甚至距离四国都很远，远得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去。也乱得很，乱到没人愿意管，否则四国国君早就为它打起来了。它土地面积不算小。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卡米尔还是没有抬头，只是写字的速度快了些：“因为接到了猎人的求助，说是这附近又出现了狼人，就在你来之前不久，已经死了一个孩子。”这个回答没有让我太诧异，认识卡米尔的这些年，我看到过许多奇奇怪怪的事情。
“狼人？狼人不应该是由预言家、猎人和女巫杀死吗？”我想起古书上的记录，“就算是因为许多年过去，神职的神力被削弱了，这场战争也不应该由魔法师插手吧？”
“女巫么……这些年女巫被收入神殿，行踪和身份都被封得很紧。就算是猎人，在没有足够的证据前，还是见不了她。”卡米尔说到最后，冷笑了一声。似乎是在讽刺，觉得分明是女巫，却被约束成这样，是一件很好笑的事。
我也这样以为，但我没笑得出来。
“那你为什么要管呢？”
卡米尔写字的动作顿住。
在他身边停下脚步，我探身望了一眼桌上的牛皮纸，上面写满了咒文。他没有挡，仿佛并不在意，我便继续看了。他的字不算潦草，却也潇洒。咒文和各国语言都不一样，算是一门全新的外语，寻常人完全看不懂，八成会当作是小孩的鬼画符。不过由卡米尔写出来，我觉得十分赏心悦目。认识卡米尔的这些年我学会了许多，但这张纸上的——我竟然读得十分吃力。不过我大约能猜出来，是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古老咒文，具体意思则没法猜测了。

卡米尔居然能默写出来？这么多张？
……他真的只有十二岁吗？如果是，那他这十二年来到底都经历了什么啊？我竟然有些心疼。如果他没有隐藏实力的话，他现在的水平至少是特级魔法师，毁掉一个镇子只是弹指间的事。可是这背后，一定是付出了很多的。
“因为我认识那个猎人。是无法推辞的委托。”卡米尔很快又回过神，继续写字，速度非常快——似乎很快就要写完。
我抬眼看了下钟，还有三十秒，便是新的一天了。
“很危险吧？”我靠近他，盯着他的眼睛，“也许，我来得不是时候？”
“不，你来得正是时候。”
？
卡米尔沉默了一会儿，直到写完了字，笔在最后一行落下一点，才抬头对上我的视线。他松了笔，站起身，刚好能与我直视，身高达我的肩膀。
距离又近了些，他的呼吸喷到我的脸上。我愣了愣，没想到他会靠这么近，忽然想退后一步。
“不危险的。”他就贴在我耳畔，轻声说，那距离近得可以说是失礼，“我需要你，我的大哥。”
我莫名地心烦意乱。
卡米尔的身上到处都是谜，这叫我越来越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