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卡/帕佩/瑞金/凯柠/安艾】天黑请闭眼（上）(3)

我一时间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末了他站起身，慢慢向我走来，然后拉住了我的手。
他说，我没有什么可以回报你的。殿下。
殿下吗？
卡米尔倒是聪明，从善如流：雷狮，我没什么可以回报你的。
唔……那你教我魔法吧。
魔法？他愣了愣，说，可是一旦沾上了魔力，就和与全人类为敌没什么区别了啊……
我不耐烦道：我确定得很。我要学习魔法，尤其是“瞬移”方面的。
不要和我提这个世界的规矩。我最讨厌规矩了。创世神写下的游戏规则，不就是用来打破的？
卡米尔无法反驳，只得同意。他低下头不再看我，像是在思考，也像在发呆，很久没有说话。
我以为他会教得很敷衍，好给自己留一张底牌。毕竟他不会因为我救过他一次，就完全信任我了吧？何况我还是皇城的人。但是他没有，他居然真的教得很认真，只要我提问，他都会回答得十分详细。每一次授课之后，他还会给我念一遍掩盖魔力的咒语，以防我学习魔法的事情被皇城的人发现。
那一年他九岁，我十二岁。
终于在这一晚，我再也忍受不了皇城里的生活，对着月色念出了「瞬移」的咒语。

我不知道卡米尔将法阵的另一端连在了哪里。事实上，法阵上的图案我也不能完全理解，卡米尔只说，我记住了就好。等光圈消失的时候，法阵会把我送到他在的地方。
黑暗深处渐渐生长出了光亮，耳边传来夜色破碎的声音，我听到老摆钟来回晃动的滴答声。那感觉很奇特，就好像梦境终于结束，现实开始回归。
卡米尔的音色清冷而单薄：“大哥，可以睁眼了。”
于是呢，我便来到了卡米尔的住处。可能是由于他身份特殊，他的住处从不固定，上次联系他还在雪原，一天后他可能就去了花墓，而且谁知道他这一次会在一个地方住多久。所以他的屋子里一般空旷得很，通常只有一张床和一套桌椅，电话和时钟都很少会购置，所有的行李收拾到一个行李箱里，放到床头，好像随时准备离开。这次也一样，屋内的东西一览无余。
我看了眼墙上的老钟。已经接近午夜了。奇怪，我在皇城的时候分明才七点多，刚吃过晚饭。
“离皇城很远了吗？“我站起身，朝他那边走去。
他正坐在桌前写字，头也不抬：“放心吧，很远了。”
“圣空国？”
“更远呢。厄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