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当你和他处于暧昧期时(5)

“我喜欢杜普蕾，喜欢她的演奏，却不赞成她那种用生命演奏的方式。”
“为什么？”
“如果演绎的代价是生命，会不会有些太不对等呢？”他的笑容熟悉又陌生。解开眼镜的枷锁，他似乎爆发出了一些蛰伏多年的情绪，我从未见过的。
“那，你会用生命去奔赴一样事物吗？”我有些好奇，“抑或是，人。”
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望向窗外还未消停的雨，沉默。咖啡厅的灯光赋予了他悲情的温柔，此刻，他沉浸在无关我的回忆里。
“我想，如果是曾经的我，或许会给出一个很果决的答案。”
“曾经？”我不明白。
“是的，曾经。”他给予了肯定答案，却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解释这个答案背后的意义。

他很聪明，我猜他是故意装作不明白我的暗示。
“我们无时无刻处在变化之中。”他顿了顿，“况且，我在此之前还没有遇见你。”
是错觉吗？我为什么会认为这句话的背后藏着我不敢想象的三个字。
“伯贤，老实说……你总是会让我感觉很哲学。”我认真地看着他。
“为什么？”
“我感觉自己总是读不懂你。好奇，但也没有办法求知。总觉得你神秘又孤独。”
“如果读不懂可以让你的目光长久停留在我身上，我想，我不会介意孤独。”
“真的吗？”
“嗯……半真半假吧。 ”他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我希望你注视我，希望你愿意了解我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