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当你和他处于暧昧期时(4)

“好。”
落座时，我朝他递出一张纸巾。
他有些不解地望向我。
“我看你眼镜上沾了雨水。”
“谢谢。”他接过纸巾，取下眼镜动作轻柔地将上面的水渍吸尽，却没有再戴上。
摘掉眼镜的边伯贤有些不一样。不同于平日的温良恭俭让，他灰色眼睛此刻有了一种凌厉的气质，尖锐却并不伤人。
“你觉得刚才的音乐会怎么样？”他一声唤我回神。
“呃，其实，我大部分时间的注意力，都在独奏和乐团的礼服上。”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搅了搅手里的热饮，“对不起。”
“没关系，你不需要道歉，我倒觉得这是音乐会价值的一种体现。”
“Mr.Baek，你很喜欢古典音乐吧？”

他不置可否，转而提起了小时候学琴的经历。
“我以前学钢琴的时候，偶然听到了杜普蕾演奏的埃尔加。那是我从来没有体会过的震撼和悲情，于是我开始想要学习她的风格，可无论如何，总是达不到她那样的极致。
“再长大一些，我知道了一个故事。有一位与她素不相识的大提琴家，一次在车上无意听到杜普蕾演奏的录音，评价她是用生命在演奏，必定命不久长。”
“那后来呢？”我好奇。
“一语成谶。杜普蕾的确英年早逝。就像流星一样，绚烂和陨灭总是很简单。”边伯贤似乎有些怅然。
但直觉告诉我，这份怅然，也许并不是给杜普蕾的。
我有些唏嘘地感慨，“真是太可惜了，你很喜欢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