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9)

经理：“尽管我说了很多夸了你们的话，也确实佩服过你们复杂的意识生存空间。但是不能否认，你们的生存始终是在我们的控制之下，看似你有很多选择，其实结局都是一样。生老病死，是我们给你们最大的限制。我可以在你关注度下降的时候，给你安排一次意外，终结你的意识。但我不会那么幼稚，冒那么大的风险。但起码，我有这么做的可能。”
罗：“你是不是以为我会低声下气的求你。诚然，我很感谢你们的系统，让我的意识可以以现在这个状态，很独立地在运行。”
经理激动地说：“那是因为你的关注度上升的时候，我们就保留了你的决策可能性空间，保护了你的独立性！”
罗：“但对于你们的行为，我并不感激。我们的人性对于你们来说，从来都不值一提。你们懂我们对大同世界的渴求吗，我们期望人性能够消除隔阂，个体差距能够缩小，每个个体能够更好地理解他人，不那么自私自利，每个人都能够控制好自己的欲望，而将他人的感受感同身受。”
罗突然笑了起来，说：“现在我明白了，原来是你们，为了更好地限制我们，为了更多的所谓的效益，始终阻止我们向着这个方向在发展。一次次冲突、战争、侵略，一次次文明的覆灭，每当文字、建筑、歌剧、思想某一方面的文明发展到了很高境界时，你们就进行清洗，每当我们更接近了理想的世界一些，你们就开始干预，影响我们的思考和生存环境！”

经理哭笑不得的摇头：“我本不想你这么激动的，我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但是可能你还没有认识到现在的真实情况，我是你们世界的神啊，请注意你的态度！”
罗很坚定的说：“但是我既然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对于我自己来说，自身的人性就是最重要的事情。任何个体，如果连我自身的本性都不尊重，哪怕是神！我也不会有任何尊重可言！我既然在你们的培养皿里长成了独立意识，我的人性就不容侵犯！”
经理：“不得不说，你真的挺傻，不自量力！”
罗：“你可以结束这次谈话了。本来对于这个问题我没有任何倾向，但是在了解到你们这么不尊重人性以后，我决定选择对你们更不利的一种结果，变得平庸。”
经理很无所谓的说道：“但是这次交流的情况公布以后，你就会失去很多关注。你要知道，这些关注在某种程度上，对你来说也是一种保护。我不知道你的未来会怎样，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你现在的决定对你自己来说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因为对话结束以后，你会回到见到经理之前的状态，而我所说的所有事情，你都会忘记。哦，或者说，是从未听到过。反倒是我们的世界，会很关注你说的话。所以，我劝你端正态度，而我们在报道的时候也会作一些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