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7)

罗：“难怪发展了几千年，自私自利始终是人性的根本特性。”
经理：“这些限制很成功，你们世界的意识个体在成长的同时，决策方向的可能性范围就在急剧缩小，这样就便于我们的操控了。而我们世界的著名管理员，曾经说过一句很著名的话【你们世界的未知就是我们操纵的空间，你们世界的已知却是我们永远企及不到的地方。】而解释下来，就是你们认为所有具备概率的事件，我们都可以控制结果。任何你们认为可能性大于零小于一的事件，在我们看来都可以操控。哪怕是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们都可以变成事实。后半句则有两个含义，其一，只要是你们利用你们的知识体系可以确认肯定发生或者肯定不发生的事件，我们都没有办法控制，因为我们需要维持这个世界存在理论的合理性，其二，你们创造的作品、可以理解的思想，在我们的世界却始终隔着一层纱，我们永远只能隔着这层纱去窥视你们。”
经理又坐了下来，说道：“抱歉，我总是说得很多。关于你是否能成名这个事情，我们管理层要想控制很简单，但是我们慢慢地失去了这个权利。甚至是研究人员，想对你作一点点干预都不行。由于你在娱乐市场受到的关注太多，一些高级会员会提出反对意见，他们甚至组织了保护协会，在他们看来你就像珍稀动物一样珍贵。所以我们的所有人，包括管理者、会员、研究人员，都只能静静地看着你，等待着你的意识会作出什么样的决策。甚至有专门的盘口，对你的每一个决策进行投注。但是关于你是否会成为很有名的艺术家这个问题，是在最近才成为焦点。而主要原因是，你毕业了，但是迫于眼前的生计和以后的生活压力，每天耗费太多时间在重复的工作和对我们毫无意义的娱乐上面，创造时间减少太多了。我们有很多次提出申请，希望能增强你对创造的乐趣和动力，降低你进入创造境界的门槛和时间，但是得不到允许。

他们始终认为保留你的原本意识状态就是最好的，我有时候也很恨他们。”
“但是，这个问题的热度增加，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机会。在我们的不懈努力下，争取来了这一次和你交谈的机会，我们希望让你自己来做选择。需不需要我们来做干预以及什么样的干预？”
罗：“让我努力理解一下这个问题。讲真我也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明星，一个知名艺术家，但是我的顾虑主要是可能性的问题。把时间和精力放到艺术创造上面自然是我乐意做的事情，但是会很大程度上影响我的生活。而最关键的就是，如果不成功，将没有后路可言。现在艺术已经是个庞大的市场了，我确实很没把握。”
经理：“可能性对于我们来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问题也就是在于，对于你们这种具备较高创造力的野生个体，我们也尝试过干预。但是很多都毁了。因为我们没法澄清你们意识的原理，我们无法预测干预了以后，得到一部分预见的结果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而这，也是最大的阻力。因此，这次我们之间的交流就是想看看当你面对这个问题时，你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