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6)

罗：“我不明白，这个世界比我厉害的人多了去了，杰出的艺术家、小说家、音乐家，很厉害的创作人，引领和改变一个时代的人也都存在，为什么我这么一般的人也能受到你们的关注。”
“那我再强调一遍，”经理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走过来两手撑到桌子上盯着罗，接着说：“你是极为少数没有做任何干预的个体之一。我们为了调控这个世界，在你们每个时代的发展和进程上，做过很多干预。你们的每一次时代跃迁，从农业时代到工业时代、信息化，每一个改变时代的技术变革都是在我们的许可和监视下进行的。你们也许觉得现在的意识模型和古代没有什么差别，但是我们很清楚真实情况。就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为了让你们能更安全的生活，我们就提高了你们意识在高速移动情况下的专注力，面对外在冲击时身体的承受力也有加强，生命至上、伦理道德这些坚定的信念也是我们植入给你们的。就拿疾病瘟疫来说，我们就已经倒退系统修复过好几次，直到医学体系开始稳定，确保安全的前提下，才允许让不同族群、大陆的人群开始大规模互相交流。而对于创造力的培养和研究是最前言的内容，现在你们这个世界的时代背景也很有利于我们的研究。

所以我们支持过很多现在极富盛名的艺术家。我们增强他们意识对于某一领域的专注力和兴趣，让他们毕生都贡献给事业，我们有专人负责监控和调整他们的成长路线，甚至托梦，在意识修复时进一步调控，等等。当然，这也是有成功率的，并不是百分百成功，这些都是我们实验的一部分。”
经理缓和了起来，接着说：“你就像一头野生的兽，比我们实验室苦心培育的很多都还要凶猛。而在娱乐业，你的影响也越来越大。很多普通人开始关注你的动态，高级会员开始分享你的创作，在暗网叫卖。尽管你的作品和那些你们世界的名人相比，差了很多，但是我们简单的思维反而觉得更具有创造力。而最近，在公共平台上有一个问题热度一直在攀升。那就是，【DZ695437会不会成为有名的艺术家？】”
罗：“那一串编号是什么意思？”
经理：“代表你的ID，翻译成你们世界看得懂的模式。这个问题也许你并不能很全面的看到所代表的意义。但对于我们来说就很清楚，大家的讨论也主要是涉及到生存的很多方面。其实，为了让你们安分守己，便于控制，也为了节约系统资源，我们设置了不仅仅是引力、空间、速度、热量等限制，还有惯性思维、固化思维等等，在你所处的这个技术发展时代，还有极高的生存阈值。我们尽量设置平均消耗在生存上的清醒意识思考时间权重占比在百分之八十左右。所以我们不可能让你们生存在一个平等高效的世界，你们互相的算计就是最基本的生存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