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歌（合集）(25)

“你……真的是斯卡蒂吗？”他试探着问道。
“是。”它露出了一个勉强的微笑。
不对。
“不，你还没有回来。你仍旧不在我的身边。”
我把它扶了起来，站在它的面前。两个人无言噤默，在夕阳中互相望着彼此。一股强烈的感情充斥在我的胸中。
“‘斯卡蒂’，究竟是什么让你变成了这副样子？”
“是我自己。”它静静地说道，放弃了粗劣的伪装。
“闭嘴，海嗣！我问的是我的干员，斯卡蒂！而不是你这只披着她皮囊的怪物！”
我看到它的眼睛清澈了些。
“究竟是什么，让你放弃了阿戈尔人的骄傲，自甘堕落成为一只海嗣？你真的就甘心一直做一只丑陋的海嗣吗？过去的你那么美丽，那么动人，那么……可爱。可现在的你呢？就算你的外表没有改变，但你的灵魂变得污浊不堪，令人厌恶！”

“我……”
它别开目光，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他刚张开嘴，想要继续训斥它，可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闭上了嘴。他深呼吸，然后重新说到：
“……如果给你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你愿意从现在开始，重新做一个人类吗？”
这句话像一束光一样，给与了它一点点微小的希望，但它随即便否定了这微小的光芒。
“不可能，没有机会了。我已经完全是一只海嗣了，没有再变回人类的可能。”
“那现在在跟我说话的人是谁？”
“是海嗣斯卡蒂。”
它的内心痛苦着。
“不，不是。海嗣只会为了族群着想，而你呢？你刚刚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