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歌（合集）(24)

天空是蔚蓝色，即使这世界上又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天空也依旧是蔚蓝色。
（八）
……
“你以前觉得我们彻底离开海水就没法生存？不是的。我和我的血亲们就快能在空气里游弋了。到了最后，哪怕是那些什么都没有的地方，也能成为我们的海洋。我们只需要进化就好，不断地进化。”
现在已经可以了，在天上自由的游弋。
……
“你会用这样的方式对待我吗？你会想让我也得到这种结局吗？你真这么想的话，我也能接受。”
它病态的温柔……
“你的同伴，凯尔希和阿米娅，说我到最后也依然可以信任你，但没人能拯救其他人。我没能拯救我的同僚，你也没能拯救它们。我们都已经什么都不剩了，我却重获了生命和未来。这对你是不公平的。”

……这片大地又有什么时候公平过？
过去生活的点点滴滴在我的脑海中闪烁，重复，我开始理解它的内心所想，它复杂的情感——内疚，快乐，渴望，满足，恐惧，安心。
已经到了第三天的黄昏，终于，它重新有了生命的脉动。
“斯卡蒂？斯卡蒂，快醒醒！”
它努力睁开眼，想要重新看到他的脸。在他的注视之下，它终于再次睁开了眼睛。
“斯卡蒂！”
他几乎就要抱住面前的它，但理智还是勉强占了上风。
“博士……”
“你回来了，斯卡蒂……”
“嗯，我回来了。”
为了确定它的真实身份，我犹豫着望向它的双眼——我看到渴望少了些，多了些温柔。我不想这么做，不想去怀疑斯卡蒂，可我不得不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