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炼】彀(7)

“我有在好好学，تباً 
أمك！”少年搬出来他那半吊子的蝌蚪文。
“你光在哪瞎哼哼有个屁用！你写的出这道题吗？”家教随手抽出一张卷子说道。
“答，答不出来。”少年羞愧的低下了头。
“那你还看这种破书！”说着她就把少年藏在书柜底下的书拿了出来“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多背两个单词！”
咔嚓咔嚓，书被撕了个粉碎。而且少年的作业也加倍了。从那以后家教时不时的就会来抽查一下他的学习顺带搜查少年的房间，只要发现了和学习无关的东西——特别是画材和小说——就先销毁再把作业加倍。
随着试卷和习题越堆越高，少年的脊梁反倒是一天天低了下去。
不得不说填鸭式的教学也是教学，死记硬背毕竟也是背了。少年的成绩在他不情不愿的努力中不断的提升着，又是一年立秋，家教如临大敌一般的召集了伯爵和少年——甚至没给少年布置作业。
“你们也知道时间不多了，只有半年了，这是你最后冲刺的机会。”家教的嘴撇成了几字形。
“嗯，对”伯爵附和道。
“现在开始你要加倍努力才行，你需要找到一个自己的节奏去复盘自己学过的知识。”家教的目光里或许闪烁着热忱，又或许没有。

“对 ，你要多听老师的话。”伯爵附和道。
“这是你接下来的学习计划 ，我很了解你，这么复习是对你最……”之后少年的脑子就离开了身体，他只记得两个人像说相声似的一唱一和地说到了天黑。
第二天，没有什么太多的改变只是作业里的题目变难了些。第三天就不同了，家教说之后的每个月都要来一次考试。少年没有听懂考试是为什么，他只知道这个是限时的，而且很累。每次考完他都头晕眼花的，但又总没机会休息，只能挨着，等过了三五天才能好些。
可是没几天家教又告诉他时间更紧迫了，要每周考试一次。这已经逼近了少年的极限，他感觉自己刚刚恢复神智不到一天，又回到了头晕眼花的境遇里去。这模糊了他对时间的感知。
不知过了几天，家教又告诉少年，快要到最终的考试了，在那之前的一切艰辛都只是试炼，跨过去的话就好了。然后让他每天都考试一次。
少年撑不住了，没两天他就发现自己再也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了。眼前的一切都仿佛罩了一层纱，模模糊糊的。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惊恐，他一想到自己可能瞎了，可能再也看不见那美丽的画卷，或是优雅的笔触，他就悲从心生。少年大哭了起来，家教还以为他疯了。她喊来了伯爵，当他听见少年语气惊惶地说着自己看不清了，快要瞎了的时候。只是甩给他一副眼镜，一句话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