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浊心斯卡蒂×博士]与她行走在大地之上 终章 瑟缩天光下的爱(4)

她失望了，但他还在等。
唯独清醒着的颓败谁也无法唤起。
大约三十天后。乌萨斯防线边陲，东部通口。
高大的城墙如同巨树一般拔地而起，触及星辰。脚步还是慢了，还是低估了海嗣们的速度。它们早一步来到了乌萨斯。
自边陲至内陆，由荒败到闭塞。一道道铁丝网，一面面高墙将乌萨斯分割成若干份。墙内的城市蒙上一面面灰色的纱。这个城市失去意义后，便对下一面墙后的城市予以希望。
飞驰的车带着高墙以外的尘进入了这片荒芜之地，敏锐的幸存者们嗅到久违的尾气味，纷纷登上断垣，藏于阴影之后，望向下车的两人。
无数双眼睛在瞪视着我们。
我在上个废墟中几近冻死的幸存者的口中听到了乌萨斯分裂的可悲事实，那时他正啃食一只腐烂的兔子，海嗣砍断了他的腿，右腿的裤子绑了一个臃肿而凌乱的结，在半空晃荡。
黑蛇口中的分崩离析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想，曾设想过乌萨斯会因人心无法凝聚，没想到恐惧与懦弱使他们采取这最丑陋的方式。

他哭着说，自己的家人都死于这场灾难。他的儿子因为反对高墙隔离政策，被政府逮捕进监狱，因为其感染者的身份，被吊死在监狱里。而她的妻子成了面目狰狞的海嗣，被其他幸存者们一拥而上抓住，他撕心裂肺的吼叫着放过她，但她最终还是死在了掷来的砖块下。
“他们，没有和海嗣，恐鱼真正的正面交锋过，但他们活在恐惧和压力之下，精神几近崩溃，只等待一个合适的发泄处，他们……”
我急忙将烈酒拧开，轻抵住他的嘴唇，让他喝一些，抵挡将要将要到来的寒潮。
“没用，你喝了酒，你觉得热，但不久后，你的毛孔会张开，让你感觉更冷，然后你再次拧开瓶盖……”
”可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但乌萨斯就是个喝醉酒的软蛋！海嗣一入侵，乌萨斯感到冷，就只会用如同‘冷了就喝酒’这种卑劣方法整出什么抵御政策……一点用都没有！”
我满面愁容，告诉他明天我一定带他去乌萨斯最里面的城墙，听完我的允诺，他干裂的嘴唇咧开一个难看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