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浊心斯卡蒂×博士]与她行走在大地之上 终章 瑟缩天光下的爱(2)

闪电没能撕碎浓重的乌云，巨雷在低低的云层中滚过之后，滂沱大雨就铺天盖地地压下来。
腥臭味？我不禁望向天空。
浑浊的雨滴在挡风玻璃上划出一条条不太干净的痕迹，可那该死的玻璃早就被卸下，窗外散发出的腥臭味让我反胃，我屏住呼吸压制着想要反刍出的胃液。但止不住的，一个颠簸后，我口腔中荡漾着一种怪异的酸味，以及伴随着胃液一齐上来的，今早吃下的一块芋头，残渣黏在食道上，让我咳了很久。
占领天空，腐蚀大地。古老的苍蓝，你的野心不止于此。
待我们彻底脱离天灾云的冲洗，刹车的尖锐噪音响起时，我彻底垮在驾驶位，身与心的极度疲惫，连扯动嘴皮子的力气都没有。双眼迷离，没有焦距。她递来了淡水，我我看向她，疲惫地摇了摇头。这场大雨过后，能喝的淡水还能有多少？能省则省吧，我如是想。
她皱着眉头数落我，埋怨我在这场逃亡似的疾驰中因为困乏闭上眼沉下头睡了很多次。我知道我看到平整又开阔的路段时我会不由得松懈下去，甚至会萌生出“闭上眼保持方向盘不动就能休息一会儿”的危险想法。

这番数落发生在伦蒂尼姆郊区的废弃房屋中。在此之前我躺在某位已死贵族的的床上睡的昏天黑地，因为地震，床上落了一些灰尘和一些木屑，我并不在意那个。她在一旁守着，等待我醒来。却到最后熬不住了，也迷迷糊糊地爬上了床，睡在我旁边，带着细微绵长，又令人安心的鼾声。当清晨降临，我带着初醒的朦胧缓缓定睛时，才发现床单上有一片已经干涸的血迹，我惊讶地看向一旁衣衫不整的她，觉得这一切格外不真实……
直到我在我枕的枕头下摸到了一把染血的匕首。
我长呼一口气，惊觉木墙上，匕首上，床单上沾染的血，似乎昭示出一场属于伦蒂尼姆贵族们的风流往事，在这房间中发生的故事大抵的在我心里过了一遍，觉得可笑，贵族们为维持住伦蒂尼姆的安宁也会暗地中运用这种手段，那平日里中的风流倜傥亦或是八面玲珑仿佛华美的面具一般将糜烂的生活遮掩的一丝不漏。
很幸运的，我在这所房子的地下室里找到了一瓶源石燃料，但自一枚弩箭贯穿它后，燃料的水平线便只低于那孔洞以下了。而我不必考虑燃料是否适配这辆旧车，能让发动机再一次搅动起来的就是好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