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浊心斯卡蒂×博士]与她行走在大地之上 终章 瑟缩天光下的爱(6)

“浊心，海嗣为什么不再靠近我？告诉我。”
“你能听到他们的声音，说明你已经开始渐渐融入我们……你的呼唤它们他们也能听见。它们仿佛很乐意看到你蜕变成真正模样的过程……博士……忍住，只要你不想……”
“我究竟是不是人……”我绝望的问她。“告诉我吧……”
……
她难过的别过头，轻捻住帽沿挡住了眼睛。无名的痛苦勒住我的脖颈。我看向她，心里的不甘与悔意丝毫未减，或许我不该迁怒于她，但莫名的怒火与冲动在胸口闷痛着，让我心神恍惚。
疾驰的车还未完全停下，我便推开车门冲了下去，废墟中仅存的房屋，周围有如同蛇一般蠕动的痕迹。我还没能调整好身体的重心时便被重力捕获，狼狈地摔在地上，冰冷的水灌进衣服，大腿被划破后流出殷红的血。我感到一丝庆幸，
血是红的……我不是海嗣……我不是他们口中的怪物……我还没有离开陆地……
空气里荡漾着咸腥的味道，终于蹒跚着走到门口时我看到那瓶烈性酒丝毫未动，我的心脏狂跳动作呆滞，喉咙想要惊叫却发现早已干涸，我敲门却无人回应，用腿发力时却因为伤口的刺痛又一次摔倒在台阶上。但最终以伤口的撕裂的代价撞开了门。我看到一个海嗣吊死在房梁上，但仍旧保留着人的模样，面色安详，风穿过门，将他吹的四下晃动，他仅由一条细绳与天空相维系。

许久的沉默后，我从这一景象中缓回过神。
我如果能早点到这里就能否救下他？在抱着自问自责的莫须有之罪在我脑海中轮换了很多遍后，我能想到几百种挽救的方法，可又有什么用？我痛恨那吟游诗人给我下的“懦弱与无能”诅咒。可懊恼过后我看到一个影子，那个影子在狠狠地殴打着另一个单薄的影子。我眯上眼，不难看出，那两个影子生着我的脸，身居上位的影子拿着刀鞘仿佛在发泄，不久后它累了。被殴打的那个家伙开始跪下恸哭。
然后我真的在恸哭，蜷在地上，双臂捂住昏涨的头颅。唾骂着我的无能。
浊心唤了我许多声，可回过神后才发现密密麻麻的海嗣们早已经将城墙团团围住。我受够了这样的悲剧，这个城市会有大约四十人在不久后丧命，我瘸着腿，走出大门，遥望着这无药可救的城市。我望着他们命运的终点站，默默祈祷。然后取来罗德岛的制式刀，蹒跚着走向海嗣群。
“……救救他们……”
五只恐鱼拦住了我的去路，它们嘶吼着，或许别人听不懂，但它们要表达的意思我早已心知肚明。他们叫我别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