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狼篇 其一》(7)

就好像有个东西在那里。
有个东西，在那个地方，引起了冰的破裂。
但是，什么也没有。
雷蹲着缓步后移，那裂痕也不再跟过来。
等等......
辐射状的裂痕应该有个中心。
但是，雷看不到。
那个中心，是完好的、整齐的冰面。
雷猛地抬起枪，朝着那个方向射击。
几乎是同时，那一片的空气突然扭曲起来，被分割成数个多面体，然后多面体就像玻璃一样破碎了。
破碎，显出了原型。
利爪深深嵌入冰层，庞大的身躯向前奔去。子弹打在它的毛发上，却完全没影响到它。
冰面上的速度可不好控制，它一下撞到了雷身上，给他撞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雪堆中。
雷被撞得头晕目眩，身体居然没有什么事——多亏下了一晚上的雪。
它缓步而来，六只眼睛一齐盯着雷。
雷终于恢复了视线，而它也到了雷面前。
浮现在雷面前的，是三只狼首。
那是一只狼。
体型巨大的狼。
通体长毛白发的狼。
长着三只狼首的狼。
地狱犬——欧洲神话中地狱的看门犬。

与神话不同，它长着一身雪白的毛发。
而且三个头颅看起来异常和谐——没有比这更合理的安排这三只头颅在一个身体上的方式了吧。
“嗨。好久不见！”
雷说着，浑身颤抖。
九分恐惧和一分——恨意。
狼在雷身上嗅来嗅去，雷也不敢轻举妄动。
“喂喂喂，你这是在确认食物好不好吃吗？”雷说。
狼低吼一声，三只狼首张开了大口。
就这样死了吗？
雷最后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