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之源(4)

中年人也认清了这点，叹了口气，不耐烦地转过身，茜茜看到他的面具和其他地方相比一尘不染，显得格外干净圣洁。他扫兴地低声警告：“你胆子挺大，不容易被吓跑，是吗？小女孩，你是勇敢还是愚蠢啊。”
茜茜稍稍退后半步，容男人站起来，这狭小的房间很显然没有供她坐下的地方，但她感受到了如同家的温暖。
男子稍有些满意地站了起来，可他没想到的事茜茜紧随其后立刻坐到了钢琴椅上，甚至还翘起了腿。“女士优先，哪国都有这样的道理吧，先生？”他只好无奈地摆摆手，继续低头在房间四处的垃圾堆里翻找着什么。
地板下，他从木板和家具下翻出不少拧成一团的纸张，上面灰尘密集，有些在垃圾桶的看上去已经堆尘已久，茜茜就坐在上面打量着这一切。看着男人烦躁地张开一张张纸又随意拧起来丢到一旁。她能隐约瞧见上面的音符和五线谱。
“你是作曲家？”
“音乐家，我是音乐家。”
“和作曲家有什么不一样呢？”
“我会作曲，也能作词，会弹，也会唱，也可以指挥，更通晓音乐史，我是音乐方面的专家，所以是音乐家。”
“你叫什么？”许是好久没有人和他聊天了，男人的话匣子被打开，他意外的健谈。

“茜茜。”
“像是小屁孩的笑声。”
“那我怎么称呼你？”
这个问题像是问倒了他一样，他犹豫了一下，眼眉低垂下去，不过很快就若无其事地说道：“魅影，叫我魅影。”
突然，在地下室的上方传来剧烈的咚击声，茜茜从未听过这样的声音，于是她有些担忧的问：“这上面是什么声音，魅影先生？”
“鬼魂在踢地板。”魅影无聊地回答到，他手上没停，但依旧是重复着抽出纸团，打开，拧回去丢一边的过程。
茜茜有些奇怪，但一刹那，她恍惚的精神振作了起来：“我的哥哥！魅影先生，你……”
“别去。”还没等茜茜说完，魅影就头也不回地打断。
“如果你不想送命的话，这上面有一批饥肠辘辘的死魂正等待着饱餐一顿，你和你哥是顿不错的美餐，想必你也见识过他们毫无情调可言的大合唱了。”
他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这剧院是我的财产，我的家，原本应当如此才对，可恶的占别人巢的鸩鸟，就该扔回各家……嘿，谁让你翻看的。”
茜茜随便从地上拿起一张纸团，翻看着上面的曲谱。
“您是法国人？”
魅影正站起来想要取回曲谱，听言却不动了：“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