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君梦(12)

孝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景监：景监不知！
孝公：这种乡下老农都知道的事情，寡人何必请他教授与寡人？这种人才得来何用？
小王：你看，这回他都对景监发火了！
商鞅：你怎么看？
小王：这还看不出来吗？他对你不满意了呗！
商鞅（笑了许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的，他不满意实在是太好了，他越是不满意我就越是高兴，这样就证明秦公是真正的实干家，不会被徒有其表的仁德王道所迷惑，他是真的想要强国之法！我简直太兴奋了，不行，我就要去找景监，让我和秦公再见一次，我简直一刻都等不了，能都遇到这样的君主，这才是属于我的知音人！现在让我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景监上前，商鞅行礼挡住景监的去路）
商鞅：景监兄！麻烦您让我和君上再见上一面。
景监：你还要来吗？你被君上驳斥得还不够吗？
商鞅：正是因为秦公生气了，所以我才高兴，这，才是我要的明君。
景监：卫鞅，你是疯了吗？要不是我疯了？

商鞅：景监兄，我现在的情绪你是不会懂的，曲高和寡，知己难求，我现在一刻也等不了了，请让我与秦公再见上一面，这次请让秦公作为考官，我向你保证，这次我绝不会让秦公失望！
景监：好吧，那我就帮你这一次，希望这次不要再让君上失望了。
商鞅（行礼）：谢景监兄！
（景监退至台后，孝公居于殿上，甘龙杜挚居于一侧）
殿外音：请卫人公孙鞅，上殿！
小王：先生，这次你总可以把你的真本事拿出来了吧？
商鞅：不，还差最后一步，但也离最后不远了，拭目以待吧！（行礼上殿）卫人公孙鞅，面见秦君！（着席而坐）
孝公：卫鞅，前两次，考官是甘龙杜挚他们，我不便多说。这次我来做考官，你还有什么治国之略，还请说来！
商鞅：卫鞅领命！前两次我讲的是帝道和王道，但帝道虚无缥缈，王道不过聊以自慰，今天我要讲的是穆公之时，霸王之道。鞅以为，只有霸道才适合秦国。
甘龙：哦，卫鞅，你的狐狸尾巴还是露出来啦？我问你，什么是霸道？
商鞅：霸道者，趋利而行，假圣王之名，行强国之实。昔日齐桓，任用管仲，尊王攘夷，终成王霸之业！先君穆公，重用百里奚，东联强晋，西征西戎，逐鹿中原，开辟千里，被周天子任命为“西方诸侯之伯”。这些便是当初的霸王之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