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君梦(10)

小王：从那之后你就见到秦孝公了？
商鞅：没有。
小王：为什么？
商鞅（轻笑）：异国之子，上面国君，又谈何容易。所以，我先是找到了景监，求他帮我引荐。
（孝公居于上座，景监、甘龙面见孝公）
景监：素闻卫鞅大才，君上何不与他一见？
甘龙：未见其人，徒闻虚名！那卫鞅若是徒有虚名之辈，又有何德何能委以重任？
小王：你当时那么有名，甘龙还要怀疑你？
商鞅：不是所有声名都是有用的，对了，那时候还有一个笑谈，我的老师离世之前曾将我推荐给魏王，如果不用便杀了我，但是魏王只说：“公叔病甚，悲呼，欲令寡人以国听公孙鞅也，既又劝寡人杀之，岂不悖哉！”你说，名声有用吗？
孝公：依老太师所言，该当如何？
甘龙：君上可招他入殿，由我来做考官，是否有真材实料，自当考他一考。
小王：完了，甘龙考你，那你不就没戏了吗？
商鞅：那可不见得。甘龙和我只是政见不合，秦公之《求贤令》，甘龙是支持的，而且他不想有人推翻百年前的穆公之法，于公于私，他都是要考我的。而且，对于我而言，这次的考试，同样也是一个机会，国主择才，才也会择主。秦公是否是我能托付的人，也是我要问的问题。

宦官：卫人公孙鞅，进殿！
小王：甘龙考核，你不紧张吗？
商鞅：既然已经决定，又何须去紧张？
第四幕：会见商鞅，商鞅以帝道、王道、霸道的问答
（商鞅缓步上殿，向孝公行礼）
商鞅：卫人公孙鞅，面见秦君！
孝公：卫鞅，坐。
商鞅（再次行礼）：谢秦君！（商鞅着席而坐）
甘龙：卫鞅，此次招你入殿，是要考你才学，你可有把握？
商鞅：卫鞅既然面君，就已经有了十足把握，老太师只管考我便是。
甘龙：既然君上求贤而强秦，自然是要考治国之道。
商鞅（对甘龙行礼）：这治国之道，先人不是已经给了答案吗？三皇五帝，天下为公，自然而为，顺应民心，尧舜之治，方为治国之道。（商鞅说时，孝公在打瞌睡）
小王：哎，商鞅先生，你说的怎么和你后来的变法内容完全不一样啊？
商鞅：当然不一样，我讲的是三皇五帝，帝道之法。帝道者，大道之行也。甘龙杜挚他们既然要考我治国之道，那我就投其所好。别看之后我们政见不合，视作死敌，可在当时，他们可都一个个听得心痒痒，既然他们愿意听，那我就跟他们讲，这一讲，就讲了很长时间，直到傍晚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