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君梦(13)

甘龙：巧言令色，不过侃侃而谈罢了。
商鞅：现在却也是空口而谈，甘龙乃是前朝元老，自然也主持过前朝之政吧？过去，秦国积弱，中原以蛮夷称谓，不与会盟。先君献公早年游学魏国，即位后推行新政，逐渐改变积弱之势，但最终却仍然疲弱之态，何也？周天子遵行帝政王道，却为了糊口而求人；当今魏国，乃是天下之强国，财富空前，武卒骁勇，其国所用，又可是帝道王道之说？
甘龙：卫鞅，你！
孝公：够了，有道是“君子和而不同”，今日之争，到此为止，退吧！
（商鞅退至前台、甘龙杜挚下）
孝公：景监！
景监：景监在。
孝公：你请的这个客人很棒，寡人想和他谈一谈。
（景监领命而退）
商鞅：怎么样？
小王：先生讲的太棒啦！你是没看见甘龙脸上那副样子，哈哈！
商鞅：我是问秦公怎么样？
小王：这次他好像没有生气，似乎还挺高兴的。
商鞅：这就是我想要的，我这就去找景监，我还要再见秦公一面！
（景监上至前台）

商鞅（行礼）：景监兄！
景监：卫鞅，我还真是服你了，这次君上真的很高兴，我总算没有白忙活！
商鞅：我之前向秦公所讲的，是霸道之法，秦公看起来都想要采纳了。麻烦景监兄安排我与秦公再见一面，这次我想与秦公私下相谈。
景监：卫鞅，君上有请！（引商鞅见孝公，景监下）
孝公：你是卫鞅？
商鞅：正是！
孝公：先生请坐！
商鞅：谢秦君！
（商鞅、孝公两人相对着席而坐）
孝公：先生前两次所讲帝道王道，可是在试探？
商鞅：恕鞅冒昧，良鸟择木而居，鞅也是为了了解秦君所想。
孝公：帝王王道，百年之行，我等不了。敢问先生，你所说的霸道，是否可行。
商鞅：穆公称霸，四代乱政，终成积弱之秦，霸道虽可图强，却不能恒强。
孝公：愿先生教寡人。
商鞅：关中土地，沃野千里，在秦百年，荒芜薄收；渭水殇殇。在秦无险，秦据渭水，缺失航运；农人勤耕而不能果腹，兵士立功而不能得爵；地小民少，工田不振，兵甲老旧，家庭无序。此便为秦国之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