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炼】我们终将获得胜利(3)

我自知再问下去不过自讨没趣，便点点头不再说话，待小二走了才又掸掸身上去街上走走。没走两步便见一土狗正对我怒目。
我是不惧狗的，但这狗的吠声让我好生奇怪，它冲我一张嘴：“好！”接着又吠“这霸王绝了！”
这土狗还能说了人话？我耐不住好奇便叩响这家的门，门吱呀一声裂开一条门缝，主人便扒着这缝盯着门外的我：“你，你找我何事？”
“您好，我只是听您家看门的狗吠出人言，不知您可知此事？”我素来有听动物修炼成精的，但是这情况终是有些奇怪，便以这般提醒的语气问道。
“我知道，还不是因为那霸王别姬！”主人回话的语气明显带气，“连狗都不让叫，要叫只能叫好，但凡听到个汪就打断我的狗腿！不对，是我和我狗的狗腿！”
我正欲追问这家是如何训得土狗口吐人言，那人就已经把门关上了。我也只得悻悻而走，竟能逼得土狗只说人言，想必这训练者也是绝技傍身。
我正想再问问，就听街上铜锣声响，一点规律也没有，敲得人心烦。我循着声音走去，歪歪斜斜搭的台上蒙了一层金的布，一群穿着西装的场面捏着手里的乐器，紧盯着上场门。
“霸王别姬要开始了！”一个红脸蛋儿油头的中年男性喜气洋溢的冲台下的人们说着，“为了纪念扳倒黄四郎的马邦德县长，我们专门为他搭台唱戏，为的就是用这出戏重现马邦德县长的豪气，霸气！”

他唠叨了好久，终于踱着步下台，戏要开始了。
霸王一挑门帘走出来，我险些没忍住笑出声，台上的霸王脸都没勾，顶着一张书生气的白面便走出来，开口也无霸王的豪气，倒能听出没几分底气。
一声叫好从人群不知何处喊出，紧跟着叫好不绝，尤有一声音叫得极大。巧得很，我也还记得这声音，是那蹲在门口的土狗。
看着霸王的脸，甚是熟悉，这才想起半年前我进过马家的宅邸。那时他们叫我带点新奇的面具给他们，我寻了三个月才寻到几个奇怪的面具，趁着去鹅城带给他们，这霸王便是马家的书童，因为生得秀气和一头红毛儿让我记得很深。
记得这书童甚是卖力，端着茶水提着糕点，头上还顶了几本少爷的书，跟着马家的少爷一步不离。
马少爷是考得功名的秀才，但官还没当上，天下便大乱起来，之后便苦心写作。我也曾有幸读过马少爷的著作，三本竟是三种风格，且几乎毫不相同，我遂向马老爷大赞起马公子的文采，这实是极难完成的。
只是几日后我才得知，马公子向来是不写的，但他有钱，便用钱邀这鹅城的书生为他写书，写好便抛去两块大洋，署上名字再发表出来。
不知这霸王别姬，可是经过马公子的改编？
霸王在台上咿咿呀呀地唱，下面跟着犬吠不断爆发叫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