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幻想人偶·十一(4)

紧紧控制着我的那人将一颗药丸凑到了我的唇边。真可恶......是这该死的熟悉的味道......闻到药丸的一股罂粟香气，我的大脑一阵晕眩。
我紧闭双唇，以示我抗拒的决心。呵，「母亲」这个词，用得还真是讽刺。尽管我一天也没有感受过母爱，我也知道，全天下的母亲都绝不会像这样对待她们的女儿。我猛烈地挣扎着，试图挣脱那人的控制。但那人反扭着我的双手的手，却抓得更紧了。就像是机器一样，稳稳钳住，手心还散出难以描述的冰冷。被锁住双手，我根本没有办法反抗。
“爱丽丝。”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个无比亲切，又无比熟悉的声音在呼唤我的名字。
这个熟悉的声音......
我缓缓抬起头，看向那个控制着我的人。金色长发，蓝色的眼瞳。
这温柔的眼神......
“姐、姐姐？！”见到她，我忍不住惊叫了出来。而药丸在我张口的那一瞬间，滑落到我的嘴里，入口即化。她轻轻托起我的下巴，让我把药丸吞了下去。

我的心理防线被彻底冲垮了。过去一直无微不至照顾我的姐姐，竟然和她们是一伙的？是我......是我做错了吗？原来我的立场才是错的吗？
我绝望了。
姐姐此时松开了我。我一下子无力地跪倒在母亲面前。
全身都在止不住颤抖着。我难以置信地大睁着双眼，完全无法相信这一切。
“是谁告诉你，让你停止服用它的？”母亲问我。
我......我拒绝回答她。
“是博丽灵梦和雾雨魔理沙。”
是我的声音。
什、什么？！我崩溃了。为什么，我的身体，竟然会脱离我的意识而活动？！
完了。
这是我在失去控制时最后清醒的认识。
“那就去杀了她们吧。”
接到杀戮的命令，心中杀戮的欲望瞬间死灰复燃，并剧烈燃烧了起来。我的内心深处，响起了一个声音。
“爱丽丝，你不是对杀戮的快感，对死亡很感兴趣吗？那就顺从你的本能，杀了她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