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三十二刀(3)

届时，我脑海里冒出了奇怪的想法，也许他是个比较奇葩的扭曲者，像用金属探测器在废墟中捞点什么，顺带把尸体的一部分和战利品一并带走收藏。
但我很快就打消了那个念头——如果他真有金属探测器的话，他只能拿在手上。
他站了近半个小时了，不得不说，他算是是相当有“耐心”的——过往的人不知换了多少个批次，我转念一想，也许他是个情绪稳定的杀手，在这里耐心地等待他的猎物呢？我不自由主地警觉起来，我迅速地瞥了一眼周围，没有警察或者治安官——这是社会发展滞后乃至衰退的迹象。
出于好奇心的驱使，我打量了一番他的体型，个子比我矮一点，虽然练出了明显的肌肉，可骨架看起来不算大，单打独斗他未必是我的对手，我摸了摸口袋里的多功能防身小刀，心里踏实了一些，我鼓足勇气走上前去。
“朋友，你这是怎么了？”
“他是复仇者！他是复仇者！是我杀了他们！是他杀了他们！呃啊！！！”
他指着面前的一片狼藉，声嘶力竭地加叫喊着，但逐渐被路人的冷漠身影掩盖——没有人多看我们一眼。

“到底发生了什么？！快点和我说！”
他的话好似一桶扔进我正在燃烧的好奇心的燃油，瞬间燃起了贯云之火。也许是因为聚集在空气中的硫化物，也许是长时间久立和饥渴导致的生理疲劳，他还没来得及回答我就瘫倒了——原因是后者。
“抱歉，您们能去别处吵吗？我今天还要从这条路回家，不想让您们影响我的心情。”
我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把那一叠钞票揉成团扔在她的脸上，这让我很难取舍——一个年轻女人给了我一叠钞票让我带着不省人事的他从路旁离开。
我扶着他“闯”进距离我最初站位西南方向120米处的一家料理店，用那个女人的钱，为我点了一份海鲜拉面，为他点了一大杯啤酒、猪肉生姜烧配米饭，还有一盘厚蛋烧——这比较好消化。他喝完啤酒以后，才稍微恢复了一点——我是指，对着他的餐狼吞虎咽。
“哟！这位小哥挺能吃啊！哎！最近几天的生意不太好，平常这条路来的人更多，自从三天前第一辆垃圾车倒在哪里……”
身高中等、体格粗壮的料理店老板站在取餐台前，抽着旱烟，如是说着——他说话有点关西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