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一二三的叶子(3)

而那个故事我也已经烂熟于心了，讲了一个女人爱上了一个男人，女人是那样崇拜那个男人，甚至觉得自己的生命再不能与那个男人分离，觉得自己来到这个世上就是为了与这个男人相遇，觉得自己就像男人的影子，终日沉溺于在阳光下仰视男人的脊背。最终，那个男人死了，女人想要自杀，却在抬起头的一瞬间，看到了阳光透过了窗子……
“上次我们讲到这儿了。”每当一二三翻开书页，我总是能够在最显眼的位置提醒她。我多希望这个故事能长一点，并不是因为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故事，我只是不希望一二三这么快就看完它，如果她比我还要熟悉这个男人和这个女人的故事的话，那我该提醒她什么呢？我也想过，她也许会把我再藏进另一个故事里，那是再好不过的。
可是一二三没有这么做，在那个故事的最后一页，我等了她很久很久。
我开始察觉到自己的干枯，也忘记了山是什么样的一种形状，渐渐地我也有了一个清晰的预感——我将会在一二三再次翻看最后一页的时候碎成粉末。
“你能看到阳光透过窗子吗？”女人在故事的结尾处问我。
“我不能。”我回答说。
“那么，你只能自甘碎成粉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