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仙录》第十一回：茫茫何去何从(4)

禅师眼望凌寒，目光慈爱，又道：“未来之事，瞬息万变，任多大法力，也难看真切，是因果注定？是机缘巧合？俱说不清。凡事事在人为，前路艰险，需看淡得失，方能逢凶化吉，切记、切记……”
凌寒俯首谢示，禅师半晌无话，出声呼唤，已然不应。忽满室金光，一闪即灭。再看禅师法体，双目紧闭，一动不动，用手试探，气息全无。凌寒跪拜叩首，又静心守候一夜，待到次日天明，自去寻柴生火。
凌寒见火中禅师遗体，仍是栩栩如生，不忍相视，扭过头去。火灭灰冷，果现若干舍利子，晶莹若珠，大小不一，凌寒细数，共一百一十三粒，其中一粒，大如婴拳，金光灿灿，耀眼夺目。
凌寒将其拾起，暗自为难：“禅师怎让我吞此？这般大小，不知能否咽下？”及放到嘴边，刚一张嘴，金光闪动，从口而入，手中舍利子已无，凌寒全无知觉，待运神识内视，只见丹田之中，现一金色烟团，如光似雾，不知何用。凌寒知禅师必有安排，到时自知，也未深究。
凌寒将余下舍利子收集一处，葬在佛堂正对的一棵古松之下，跪拜辞别。回想所遇之事，仍觉匪夷所思。
凌寒按禅师指引，向西而去。不过数十里，果见一山，孤峰突起，四周群山环绕，合似一朵巨大雪莲。其峰独立正中，峰上丛丛参天古树活像花蕊，周围峰峦便如一裂裂花瓣。待到近前，更觉山势险峻，孤峰凌空，常人难及。

凌寒不以为意，择路而上，快到峰顶，忽见绿树掩映之中，立着一数丈高牌楼，整个白玉制成，通体晶莹洁净、纤尘不染，也无甚修饰，只柱底、边缘刻有云纹。抬头上望，见四个斗大墨字---“众妙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