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仙录》第十一回:茫茫何去何从(2)
道人心焦,知禅师一醒,万事皆休,若不先将凌寒制住,恐生意外,踌躇片刻,将心一横,也顾不得颜面,隔空向凌寒一抓,凌寒便觉一股大力吸引,身不由己飞向道人,道人伸手拿住,恨道:“此是你自找,莫怪我以大欺小。”只听”咔嚓”两声,道人已将凌寒双臂折断,就手扔去一边。
凌寒道行尚浅,不能以心作诀,行法仍需结印,双臂既断,除遁法外,其余术法均不能发。
道人将凌寒制服,取出一粒雷丸,只黄豆大小,抬手掷出,一声巨响,九层土室当即炸成粉碎。
凌寒心惊,忍痛急望禅师,说也奇怪,雷丸那样威力,禅师又处土室正中,竟是丝毫无损,便连僧衣也未被掀起一角。凌寒不知禅师乃金刚之体,只元神仍在,虽无法力,寻常之类莫可撼动,尚在惊喜,那道人却似早有准备,毫无停顿,取出三面小旗,分插石台周围,又跌坐禅师正前,默运玄功,作诀施法,那三面小旗受真气催动,各发一道紫光射向禅师,紫光越来越盛,须臾结成光网笼罩禅师。
道人见事将成,面露喜色,忽见光网散乱,禅师身后紫光不知何故,竟尔消散。道人跃起查看,只见凌寒从地中伸出一头,口中正含着那旗,视道人,将头一晃,入地不见。
道人自悔急于求成,未曾将凌寒行法禁制,当时暴跳如雷,猛运神通,一拳击向地面,大声喝道:“滚出来。”
这拳威力好大,一时地动山摇,土飞石崩,凌寒虽身在地下,仍被震迸出,道人一把将凌寒抓到胸前,伸手便扯那旗,这一扯力量颇大,只未扯动,见凌寒嘴角鲜血直流,竟是他将旗死死咬住。
道人怕将旗扯坏,不敢动用真元,情急大喝:“还不张嘴。”挥掌打他面颊。这一掌势大力沉,掌下血花四溅,凌寒一张脸即刻青肿变形,只那旗仍咬在口中不放。
道人急怒若狂,挥掌仍要再打,忽见凌寒抬眼望他,虽满面惨不忍睹,竟露笑意。道人心下一寒:“这旗临时祭炼,材质普通,莫不有损?”急看凌寒口中那旗,果被他借这一掌之力,硬生生咬断。
此旗既毁,今日已无成事可能,道人眼见功败垂成,怒极而啸,目蕴凶光。凌寒知他杀心已起,正是伤重难支,索性双眼缓合,不再理睬。
道人将凌寒举起,双臂一振,欲就将他撕成两半,却见他双目微闭,神容安详,无怖无畏,虽小小年纪,却似超脱生死。道人一怔,心念触动,怒气渐消,自思今日所为颇违平日行事风格,但就此将他放过,却有不甘,正举棋不定,便听梵音四起,又有金光垂落。道人暗道不好,扔下凌寒,启身欲逃,刚一跃起,已被佛光照到,身形立被禁制,有如万斤缚体,拼尽全力,不能挪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