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的故事(7)

宛如达摩克利斯之剑，不知道沙恩上的老兵们是否回忆起了1940年那跨越24175米的惊天抽射。只听见狂人暗骂道：‘该死的！’
19时03分，沙恩霍斯特右舷快速逼近的皇家海军驱逐舰所释放的两枚鱼雷命中，厚重的防雷隔舱挡下了些许伤害，但随后左舷再次被三枚鱼雷命中，装甲相对薄弱的舰尾被爆炸摧毁，近千吨冰冷的海水瞬间灌入轮机舱，淹没了大部分锅炉。此次攻击直接让刚刚经过紧急维修恢复至22节的航速又掉到了不到10节。
命运已然注定……
狂人颓然的倒在舰长室里，降头偏向另一边的海军少将
‘投降吧。’
‘什么？’
‘事实已经证明了北方司令部都是一群，一群被酷寒冻坏了脑子的傻货。那么大一艘战列舰，来回三番五次硬是筛查不出来！不管是U艇还是空军，支援从来就是虚无缥缈！我们在邓尼兹那里就是为了给他的潜水艇吸引火力的。更别提那个元首，对他而言，对那个元首……恐怕整个海军，我们的荣誉与生命，却TM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德意志第三帝国已经进入倒计时了！与其为了这群渣滓陪葬，还不如……’
‘不如怎样？’
‘不如向皇家海军投诚算了，也算是能保住全舰的人命，混个‘弃暗投明’的名声。’
光明不是灯火，而是人们内心的善意。
黑暗从不突兀，因为那就是世界本来的模样。
在看不见光的地方，人心会原形毕露。
但我们还有太阳啊！但……太阳已死。
先生们，与沙恩霍斯特号的战斗已经以我们的胜利而告终。我希望当你们中的任何人指挥一艘战舰面对强大数倍的对手时，会像今天沙恩霍斯特号的指挥官一样勇敢。只要我们还有最后一发炮弹，我们都将坚持战斗。
‘不，我不会这么做，沙恩霍斯特号战列巡洋舰绝不会迎来如此耻辱的结局。’
‘为……为什么？’
‘我很清楚，东线根本撑不了多久了，盟军很可能会在法国登陆。正如你所说德意志第三帝国已经走向倒计时，包括是我们自己也是如此。但尽管如此，我们也要继续奋战下去！不是为了邓尼茨，不是为了雷德尔，更不是为了那个只知道呼喊乱叫派人送死的纳粹元首！而是为了德意志的荣耀！战争海军的荣耀！以及，你和我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