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白鸮坠(12)

“短期内不要进城了，那样很危险。”我补充道，“往东走，去东岭王的营地，他应该会收留你们在军中后方做些烧水做饭的活儿，可能会很累，但至少不用担惊受怕。等战争结束，你们进城来找我，我会想办法送你们去安全的地方。”
女人们之后说了什么我记不太清了，反正就是各种感谢的话，我对这种场面还算无感，但白鸮明显是一副受了刺激的样子。
“不习惯被人感谢，是吧？”我打趣道。
“大家都认为我是个恶人。”他说，“我也确实是。”
“但你还不够恶，你心底是有些善念的。”我耸耸肩，“你该发现这点。”
白鸮又不说话了，他退出马车，向荒凉的城郊走去，那里刚刚破晓。
我没有去追他，而是默默目视着那披着白袍的单薄身影消失在城郊的飞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