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白鸮坠(11)

“但是有人已经在我这买了你的命。”
“你就说你已经杀了我！你说你把我尸体砍碎了！没有人会知道的！”
白鸮摇摇头。
“你......你不怕天谴吗！”
“不怕，”白鸮手指一弹，那枚悬在空中的暗紫色箭头便朝男人的眉心飞去，“你作为山匪杀掉商队时，恐怕也没想过天谴吧？”
我从城墙上走下来的时候，白鸮正从山匪们的尸体上一个个地取回他之前扔出的匕首，他做这个事的时候面无表情，像是刚杀完了一群鸡，正要去给鸡拔毛。
我无法判断他此时的心情究竟如何，但他看上去至少还很理智，这就够了。
我登上商队的马车，开门查看货物的状况，我本来以为自己会看到一堆武器或者是茶叶之类的商品，但马车里的东西却让我吃了一惊：那是几个缩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女人，她们的手脚都被用麻绳绑了起来，其中最小的一个看上去还不过二十岁。

白鸮跟在我后面也上了马车，他那一身血污的模样让女人们胆战心惊，于是她们又缩的更紧了些。
“什么情况？货物呢？”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他低声说，“这些女人就是货物，她们应该是要被卖去中原的。”
白鸮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而这次我没有躲避他的视线。
“我不打算转交货物了。”我说。
“好，就说是我失手了，山匪们死前把这些女人都杀了，任务失败。”
“说你失手也太假了，还是让我来背这个锅吧。”我摇头，“马车什么的我会让刀柄还回去，光是货没了他应该不会怎么样。”
“好。”
白鸮俯下身去，用匕首砍断束缚着那些女人们的麻绳，然后对她们说：“你们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