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胃痛记(2)

马东狗一边拉稀，一边回想起上次去医院时，医生鼻孔撩天地打断了他对自己胃病症状的描述：“我管看病，你管吃药，你说这么多也没用。你要不要做一个胃镜看看？”这种毫无耐心的询问使得马东狗的内心泛起了一阵尴尬的情绪，他心想：医生根本不关心自己的病，难道胃镜会比自己更了解身体的病痛吗？他感觉自己好像是医生装有胖大海的保温杯，被他用眼睛死死地盯住，用微微出汗的手把玩，自己对身体的描述就只是杯子外壁那一点被隔开的余温，喝水的人完全不会留意。
马东狗感觉到一阵厌恶，拒绝了胃镜检查。医生一脸平静地回应他：“那我给你开一个疗程的肠溶片，配合抗生素吃一个月，这段时间最好吃一些清淡的食物，忌烟酒辛辣，如果情况没有好转你再来复查。”

开药吃了两个星期以后，胃病确实是有所好转，直到昨天老陈约马东狗去上网。到了饭点，两人开始考虑去哪里吃饭的问题，老陈建议去吃油辣子火锅，马东狗说自己最近胃病，要吃一点清淡的东西。老陈问他：
“为哪样胃病就要吃清淡的东西，不清淡的东西不比清淡的东西好吃？”
“你是听懂没得，我这久胃病犯了，清淡的东西对胃好。这和好不好吃有个屁的关系。”
“对胃好？我爹才会讲‘都是为你好’这种鬼话，你的胃是脑壳生的？你讲对胃好就对胃好？讲不好你的胃等这顿火锅早就口水都等淌了。”
“你不要和我扯这些，我就问你，我这顿吃杂了，可不可能会胃痛？”
“可能嘛。”
“那你说吃清淡点是不是对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