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岁。(4)

“和我走吧。”我不想清除他的记忆，就这样也挺好。他不是刘耀文，我们都知道的。但是他可以存在，这就够了，不管什么身份在他身边。
我忘记路有多长了，只记得和刘耀文一起走了很久。他问我该怎么称呼自己，我脑子里突然宕机，随便回答就叫姐姐吧。他问我目的地可以规划最近路线，我不愿意就拉着他慢慢走，这是我和刘耀文最经常走的路了。高中放学后总是来到这条小巷，寻找一家朴实的店面点一碗正宗的重庆小面。
“耀文你们来了啊，好久不见了，老三样吗。”这家店开了二十几年了，味道很正宗，我是外地人不太会说重庆话，第一次和老板娘对话根本听不懂，刘耀文却开心着用重庆话和老板娘打趣。刘耀文说以后要一个星期来一次。后来我慢慢也会几句重庆话了，有些蹩脚好歹人家听得懂。现在我也能和刘耀文一样流利地用重庆话对话了。“嬢嬢，好久不见咯，还是那老样。”

“耀文。”轻轻唤他，他笔直地坐在一旁我心里不满，觉得有丝生气，什么啊，刘耀文根本不会这样。但是他不是刘耀文。
“我在。”
“看着我吃吧。”
大学要开学了，我不知道有没有时间照顾他，我不知道他在哪个专业，我甚至不知道我要怎么和他接触，什么身份，只是凭借一腔热血收了他。
我带着他回到出租房，不太大。门口有两双刘耀文的鞋，衣橱里有上次跨年留下的外套，餐桌上是刘耀文提醒生理期不要乱吃的字条，就算是生理期，就算是疼得不行也贪一点辣和冰的我，常常被刘耀文数落“笨猪，活该。叫你不要贪。反正疼的是你，我可不心疼。”刀子嘴豆腐心。他会伸手揉揉在床上蜷缩的我，跑去冲个热水袋再泡杯红糖水。我试图想忘记点刘耀文，却发现完全不行。拉着刘耀文进了房间。我错了，刘耀文清秀的字体还在那，先吹头发再睡觉。我懒又贪自己年轻，以前总喜欢半夜洗头，半干就睡觉。后来就有了严重的偏头痛。我瘫在刘耀文怀里，搂着他，他身上有很好闻的气味，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很独特。他抬手帮我揉揉头，轻声哄睡。